顾学青越想越有种后怕,他怕那种没钱的生活,手里没钱,心里就没底。顾学青没顾及自己年龄最小,不应该先说话的身份,第一个急吼吼的大喊。“一万块钱是我今年风餐露宿辛苦赚来的,我想怎么花是我的权利,我不傻也不痴,凭啥要让你帮我打理?”一万块钱,摸到手里,厚厚一塌,那种感觉,顾学青想想都兴奋,可现在见都没见着,更别说摸摸了。顾学青首先不干了,只有揣着钱才安心。最后还嘟嘟囔囔加了一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在钱的面前,哪来大哥二哥?什么都不算了。顾学义脸色铁青,看着上窜下跳的顾学青,这会儿自己都觉得山里人思想有多么落后,目光有多短浅了。没见过世面,根本不懂理财,不懂城里人以钱生钱的生活理念。顾学义和刘诗妍接触了一段时间,思想也跟着活跃了,也懂得了文化人的理财观念。钱生钱才真正的能富起来,明白了他们摆脱不了贫穷的原因,顾学义也想努力改变。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希望弟兄都能有份好生活,不然他也不会无回报的照顾着弟弟妹妹,甚至比他大的哥哥。顾学青的行为深深刺痛了顾学义,但他压制着没发作,也想听听老大和老三的想法。如果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他也就不管了,自诩照顾了他们这么多年,也尽了义务。老三比老大积极,有了钱的顾学德也不是闷葫芦了,“钱滚钱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不用你操心。”虽然很短的一句话,却像锥子一样扎痛了顾学义的心。他一直都觉得弟弟们还小,有义务照顾他们,岂不知他们的翅膀比谁都硬。顾学义现在不仅脸是黑的,心更是死了,难怪他们家一直受穷,都这么目光短浅,哪有什么钱途?没钱的时候,他顾学义是弟弟们面前的二哥,有钱了,顾学义就是个小二的存在。不寒心是不可能的,但又能怎样?顾学义也知道,有了钱的弟兄们腰杆硬了,用不着他了,他现在就是个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主儿。顾学义看着垂头不说话的大哥,知道他也不愿意服从自己的计划。长长叹了口气,问道:“大哥的意思呢?”如果顾学忠能和他站一块儿,那么就是二比二,平局。顾学义的计划还能实施,弟弟们手里的钱就不会那么快散光,有了母鸡就不担心没蛋吃。可弟兄们没随他的愿,顾学忠慢慢吞吞的说:“反正我要回家,用这个钱开个小卖店,这样我们一家人就有了稳定收入,不愁吃穿了。”这是八年前,顾学义曾经的计划,也是建那个院子的计划,只是后来被顾学忠霸占了院子,没能实施。顾学忠却没忘记当年大家的计划,八年了,这个计划落后了八年,还是个好计划吗?顾学忠还说了一句能笑死人的歪歪理,“我岁数大了,不适合这样的高强度劳动了。”三十刚过三岁的人,老了?不应正值壮年吗?养你的你不管,你养的还没大,好意思说自己老了?这个托词真是个年度最佳笑话。顾学义发家致富的大规划就这样夭折了,他也再没挣扎。气呼呼的拿着存折到银行把钱全取了出来。顾学义把钱全分了下去,扔下那个仅剩零点二五元的存折和一本今年的明细账本。账本记得很细,大到筛金床买进价,及用过后的卖出价,小到一个三毛钱的大饼。不是他心细而是他的这些弟兄太小气,虽然他领着他们挣到了钱,但对方不一定会承情。顾学义比和别人交往更认真,更仔细,留下流水账以做查询依据,以免惹上一身骚。都说上阵父子兵,而顾学义的弟兄们不要使绊子就谢祖宗了。这是挣到了钱,如果空手而归他还少不了受埋怨。罢了罢了,他不愿再想,这件事就此为止。顾学义知道明年他们弟兄们聚不起来了。他的话大家听不进去。也就不费口舌了。“二哥,今晚我请客,你早点回来。”顾学青眉飞色舞对着要出门的顾学义喊。顾学义懒得理,这就是小老四管理钱财的方法,大吃二喝,真以为一万块钱是座金山,用之不尽。顾学义也没想再回旅社,提溜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弟兄们想怎么回去,也不想过问了。顾学义推开刘诗妍住处的门,突然间又想起春天那次来,杨凌云骂刘诗妍的那些话。丫头一个人是如何扛过来的?还是已经屈服了对方?顾学义忙着挣钱,真没好好关心过刘诗妍的生活,也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一个半文盲的人如何处理高端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刘诗妍也不会告诉他这些,让他有自卑感。他也没权利左右刘诗妍的生活,就算是真心真情,可也不受法律保护。他想说话都不知以什么身份出现,不知如何张口。,!但他知道,还是自卑,云泥之别怎能不自卑呢?又不能说出来,他舍不得这段情。说他自私也好,懦弱也罢,他就是贪婪,贪婪刘诗妍的爱,贪婪这份家的温馨。有朝一日失去这些,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人类是有思想的生物,没有也就那么过了,一但拥有就舍不得了。刘诗妍见到顾学义,惊喜的跳起来扑到他身上,她也贪恋这份爱,这份情。顾学义心里的阴霾被刘诗妍的热情一冲而散,享受当下。这才是生活,他该享有的人生。顾学义享受了几天,床上床下有人伺候的老爷生活,身心都得到了舒缓。然后准备回家,刘诗妍也不留,这也是顾学义:()原配穿越小三,六零后女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