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落对这麻辣水煮菜很感兴趣。于是跟着去看了,江淮安仔细看了看这酱料,忍不住开口夸赞。“还得是徐老板,这点子极好,对于打仗的士兵来说,省时又省力。”江淮安说得正起劲,突然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正好碰上温宁探究的眼神。他不明所以,开口问道。“义妹,我说错了吗?”温宁摇了摇头,认真地问他,“义兄,你可想过你和公主的未来?”江淮安一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江淮安没有逃避,坦诚地说道。“自然是想过的。”“那你是如何打算的?”江淮安目光坚定,“目前政局不稳,形势动荡,等太子和三皇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向陛下提亲。”温宁明白江淮安的意思,但形势何时能稳?谁也说不好,再过一年半载,南疆又会面临动乱,届时番国入侵,难道要裴云落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吗?温宁难得冷声说道,“义兄,你说得轻巧,但女子的青春何其宝贵,你可想过,若是在你犹豫的期间,陛下为公主赐婚呢?”江淮安愣了一下,垂下了眼眸,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温宁看着他沉默的模样,不觉来了气,开口说道。“如今你刚中状元,又在西平县立了功,于太子也有助益,此时提亲再合适不过。”“你一再推脱,莫不是怕娶了公主,耽误了你的锦绣前途。”江淮安苦笑一声,“你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温宁怒其不争,“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江淮安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说道:“我怕她日后会后悔。”“如今的我,什么都没有。”裴玄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状元,有惊世之才。又是宸朝的五品官,纵使日后尚了公主,依旧是我的左膀右臂。”裴玄皱眉,“淮安,你不该妄自菲薄。”江淮安垂下眉眼,“太子说的或许有道理,但如今的我还想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公主一个风光的婚礼。”裴玄闻言,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近日常做一个梦,梦里小落一袭红色的嫁衣,站在城墙告别父皇。”江淮安愣住了,静静的听着裴玄说话。“但在我这梦中,她嫁的人,并非是你。”江淮安苦涩地说道,“能让公主下嫁的,必定是才华横溢之人,淮安福薄,不敢奢求。”裴玄冷声道,“你错了,她嫁的,是番国的君王,一个将近六十岁的糟老头。”江淮安愕然抬眸,语气震惊,“你说什么?”裴玄面容悲戚,“梦里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眼见着她站在城墙上,含泪为我求下免死的恩典。”裴玄眼眶染红,语气颤抖着,“亲眼看见,她服毒死在我面前。”他嗓音掷地有声:“江淮安,你有你的抱负,若是你不愿尚公主的,我可以理解。”“但小落一定要嫁人,且不能拖。我麾下武将众多,为小落寻个良人,不是什么难事。”“我只希望,你日后别后悔。”江淮安拉住了他的袖摆,嗓音染上紧张。“太子,我……”裴玄反手抽开衣角,宽慰他道,“淮安莫担心,纵使小落嫁了他人,你我依旧是最好的兄弟。”江淮安嗓音苦涩,清正的脸庞隐约可见红晕,“我此生,非小落不娶。”裴云落从外面冲了进来,眼眶泛红。她根本不是去看麻辣水煮菜,是裴玄和温宁让她在门口等。裴云落原本不赞同,但温宁的一句话让她愣住。“公主难道就不想知道,义兄真正的想法。”裴云落此刻只觉得庆幸。太子哥哥口中的那个梦,她之前也梦过类似的。宸朝动荡,父皇容不下太子哥哥。南疆雪灾不假,但父皇有意拖延援军粮食也是真的。父皇告诉她,若她不答应和亲,他便不会让裴玄活着回来。梦里的自己,惨白着脸答应了这场和亲,上辈子,她没有遇过江淮安,不晓得:()换亲后,少年将军不禁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