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
“也不抠吧,我这三年在他那儿拿了不少钱,他没找我要回去都算好的了。”
“你不能这么想啊,你们是夫妻,他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再说了,他每天还白嫖你呢,你用他点钱怎么了!”
阮星晚太阳穴跳了跳:“你能换个词吗。”
裴杉杉冷静了下:“抱歉,一时情难自禁。”
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
“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着啊,看谁耗死谁。”
闻言,阮星晚又平静了下来:“哦,舒思微怀孕了。”
舒思微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嫩模,和周辞深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星晚和周辞深结婚三年,她知道周辞深对她的厌恶程度,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他们每次亲热都是例行公事,周辞深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在里面。
怎么能把她弄疼怎么来。
舒思微不是周辞深身边出现过的第一个女人,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满心欢喜的为了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纪念日选礼物时,舒思微突然拿着孕检报告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宣布:“我怀孕了,你是时候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了。”
在看到那份孕检报告时,阮星晚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成了现实的迎头痛击。
那些回忆血淋淋的呈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告诉她,阮星晚啊,你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无耻又恶心,可你之所以能嫁给周辞深,不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拿肚子里的孩子逼婚吗。
你也是同样的,让周辞深感到恶心。
现在不过是有人把她原来的手段重复了一遍而已。
裴杉杉气的不行:“这怎么能一样,你当时和周辞深结婚他是单身的,可舒思微明知道有你的存在,还登堂入室,这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小三!”
“无所谓了,都差不多。”阮星晚道,“其实嫁给周辞深的这三年,我每晚都睡不好,不管怎么样,他当初确实是被迫娶我的,现在离婚了挺好,我什么也不欠他了。”
裴杉杉又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半个小时后,才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阮星晚带到卧室:“你以后就住我这里吧,反正我男朋友不在,这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正好害怕。”
阮星晚打着哈欠点头:“晚安。”
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周辞深的办公桌上,末尾处的签名像是在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林南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冷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周总,我刚才跟星湖公馆那边确认过了,太太在昨晚就已经搬走了,除了私人物品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拿。”
周辞深合上离婚协议,随手扔至一旁:“净身出户,什么都不拿。你说,她这次又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林南没有答话,又不是他老婆,他哪里知道他们夫妻间的情趣啊。
周辞深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淡声道:“出去吧。”
林南走了两步又折回:“周总,在巴黎定制的那条项链已经到了,那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