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家在另一处租出去的房子距离并不算很远,推着轮椅走得快一点,走上大概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徐漫脚步飞快,轮椅在路上颠簸,看着周围快速闪过的风景,早上慢慢走在院子里都会因为腿被震疼而皱眉的青年,此刻只是静静地看着。
双眉微微挑起,眼中闪过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徐漫从不知道体贴为何物,但这种不把他当成一个残疾人,甚至不把他当成一个人来对待的感觉,好像,挺有意思。
昨日和周兴运分别前,就已经商量好,第二日中午在周兴运这边的租房汇合。
一路上,徐漫将周兴运的事情告诉了淮止戈。
什么?
不能随便讲别人的隐私?
周兴运这个王八蛋都在淮止戈的租房里自杀了,还不让淮止戈这个真正的苦主知道原因?
徐漫猜得很对,淮止戈这个的确是闷声干坏事的人。
眼神一转,便胸有成竹,一看就像是一肚子坏水,随时都能给提供十个八个的阴谋诡计,来‘对付’周兴运。
二人很快来到这边的租房。
淮家在这边的租房,其实就是一栋两层楼,面积不大的小楼房。
要进入小楼房,就得先钻进一个窄的只能供两个人同时进出的胡同巷。
胡同巷前还停了一辆计程车。
徐漫看了眼,没放心上。
要让淮止戈的轮椅进入里面倒是不难,难的是要是碰上有人从对面出来,就会造成‘堵车’。
徐漫将淮止戈放在原地,正要上前,经过轮椅时,被淮止戈一把抓住手腕。
俊逸青年抬眼,看向她:“你去哪儿?”
徐漫甩甩手,手腕上力道更紧了。
男人的掌心应该很热,但青年的却冰凉得很,还带着点水渍。
像是冷汗。
徐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