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意在早之前就听闻了程子衡的大名,见到本人以后,天天在傅亭斯面前夸他斯文温柔有气质。还说,我要不喜欢程子衡吧,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
傅亭斯不堪其扰,特意因这事去夏冬意学校找她。见过了程子衡以后,傅亭斯笑话夏冬意没见过世面。
“就这?校草?那也是因为我没在你们学校。”
吓得夏冬意紧忙捂住他嘴巴,偷偷地扫了扫周围,对他说:“你可闭嘴吧,别连累我挨揍。”
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人无语的程度。
都到今天了,夏冬意还能在喝醉酒的时候,想起那个人来,傅亭斯气得胃疼,反而笑了:“我还是你爸呢。”
夏冬意却摇了摇头:“不对,程子衡没这么丑,我爸也……”她又摇摇头,“没这么丑。”
“……”
傅亭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跟一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在这里较真这些。
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她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只有他自己耿耿于怀。
自嘲笑了笑,傅亭斯将人按回座位:“睡觉吧。”
关上了夏冬意的车门。
绕过车头上了车。
正要开车,傅亭斯突然感到肩膀一重。
往旁边看去。
夏冬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整个身体歪向了这边,不顾形象地靠在了他身上。安全带似乎都箍不住她。
呼吸清浅匀长,混着酒气,一下一下地萦绕在他周围。
她这样他是没办法好好开车的。
迟疑了一下,傅亭斯把她头扶正。
她的姿势并不舒展,大概是很不舒服,眉心也浅皱起来。
傅亭斯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靠过去,按动她的座椅按钮,整个椅子往后移,椅背放倒,又在她怀里放了个枕头,这才重新坐正身子,启动车子。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仪表的走动着,傅亭斯开着车,不时间朝旁边扫两眼,察看夏冬意的情况。
车开到半途中,夏冬意似乎清醒过来了。
嘴里喃喃地叫:“傅亭斯。”
傅亭斯手扶着方向盘,侧过头去,一个单音节回她:“嗯?”
“你开车稳一点好不好,我好不舒服,好想吐啊。”
傅亭斯朝仪表盘瞥了眼,不禁想笑。
他一个洁癖那么重的人,竟能忍受一个小醉鬼坐他车上,一辆跑车开得比蜗牛还要慢,还指责他开的不够稳。
对此,他竟然还不能发脾气。
因为待会儿,这人没准还会指控他凶人。
这不是她第一次喝醉酒,对于她的路数,傅亭斯不要太了解。
于是他也只好放软语气。哄着她。
拖长着语调回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