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文霜在丈夫吃饼的时候搅拌他盆里的面,这样凉得更快,省得他吃的时候烫嘴。
不出所料,他现在饿极了,吃饼吃出狼吞虎咽的感觉。
孩子们还在吃她最开始掰给他们的饼,他们的吃相同爸爸比起来实在是秀气。
谢衡很快吃掉半个饼,喝完一碗酸菜汤:“我把剩下的饼泡进面里。”
冉文霜没意见:“巧芬拿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这会儿凉掉更难嚼了吧,给我,我撕成小块泡面里。”
饼泡汤里也是种吃法,她不太习惯这种吃法。
丈夫能吃得下去就随他好了。
谢衡听话把饼递给她,由她撕饼,自己开始吃面条。
冉文霜忙活完开始吃她自己那份晚饭。
芍芍等啊等,没等到妈妈开口,只能她开口了:“爸爸!”
“嗯?”谢衡吃完一口面条,抬眼看向女儿。
爸爸在认真听自己说话,芍芍开始说了:“小鱼吃蝗虫,小鱼好啦。”
“这样啊,爸爸还没听说过吃蝗虫的小鱼,不过吃……吃虫子也算正常。”谢衡想说,吃人的鱼都有,吃蝗虫的也算正常。
没能说出口。
怕妻子嗔怪他在孩子面前说吓人的话,以后孩子对鱼有阴影,不敢吃鱼了怎么办。
冉文霜竟然奇妙理解了丈夫未尽的话语,她必须将话拉回正常方向:“下午巧芬和我聊了今年上半年新来家属的事,小姑子的事,是两件事,她们两个没任何联系,芍芍可能就听见小玉和蝗虫两个词,自己串在一起,编了一句话。”
她们说了好一会儿,女儿是真会做总结。
她也不试图和女儿讲清楚原话是什么,只把事情简略告诉丈夫。
谢衡听完:“黄糕的男人性格浮躁,油嘴滑舌,不是什么好人。”
唐红娇的男人,他看表面说不出所以然,黄糕的男人他不用过多接触就下了这样的结论。
冉文霜想点头,看他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又在笑我了?”
夫妻之间的默契让她觉得他绝对是在笑自己。
谢衡毫不隐瞒:“我想到你恼怒于自己的汤被当刷锅水就觉得好笑,不是笑汤,是笑你恼怒的反应。”
妻子之前没告诉他黄糕来家里的事,刚才一起说了。
太可爱了。
冉文霜羞恼:“别笑了,吃面条吧,彻底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衡忍笑了几秒,脸上笑意终于消散,继续吃面条。
芍芍见妈妈终于把下午和巧芬阿姨说的好多好多话说给爸爸听,满意了,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