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495:“定位,我要去恶心他了。”
海湾边有提前安排好的烟火表演,只不过那群人包括贺斯谨在内全都被扶回酒店房间,放了也没人欣赏。
温颂在酒店后靠近海湾的泳池边找到了贺郁川。
对方正在通知烟火表演的人离开,温颂接过电话:“留下吧,我想看。”
此起彼伏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半边漆黑的幕布。
温颂指间夹了根烟,贺郁川身上没有打火机,于是问:“需要帮江总去借个火吗?”
“你不抽烟?”
“不抽。”
“也不喝酒?”
贺郁川没想到对方会注意到他把酒换成了水,顿了顿:“不喜欢。”
温颂笑了:“二少真是乖孩子。”
贺郁川帮她叫来侍应生要了火,点燃了烟温颂也不抽,任由带着点清凉的薄荷气息浸染周身。
烟雾从四周缭绕到上空,模糊了对面人的眉眼,烧到一半温颂终于咬上手中的烟,舌尖抵住烟嘴,唇齿轻合,说话含糊不清:“烟花都放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夜里风凉。”贺郁川看向她手上被濡湿的烟嘴,“我等江总一起上去。”
“是很凉。”温颂给他看自己被冻红的双手,指尖落了一星半点烟灰,“要是贺斯谨在就好了,他小时候还会主动帮我暖手。”
贺郁川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对方身上:“江总觉得冷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温颂心安理得地裹紧外套汲取残留的温度,喟叹道:“现在不冷了。”
烟火残留的硝烟气息盖过了那点薄荷香,落下的粉末也被风带过来一些,落在贺郁川的肩头和头发上。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偏过脸随意拍了拍。
温颂就熄灭烟头,借墙上那盏荧黄色的壁灯细细打量他对着自己的半边侧脸。
被附着潮雾的阴影笼罩,贺郁川能感觉到对方用视线描摹自己,泳池前后都毫无遮掩,一切在目光下显露无遗,对方眼睛勾勒过的地方都烫得像复燃的烟雾。
不喜欢被这种眼神探究,指骨被逐渐增加的握力磨出轻微的痛,贺郁川手心微潮,低低道:“怎么了?”
温颂抬手撩起他额边的发丝。
贺郁川下意识偏过头去,他再往后就是大片池水,退无可退,只得被对方圈在这一小片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没了发丝遮挡,眉目变得坦诚,没了惯常的沉静,反而冷漠锋利,拒绝任何人靠近。
温颂一点点摸索着找:“你额头上的伤在哪,我看不清。。。。。。”
指腹摸到一块没那么细腻的地方,停下不动了。
“愈合了吗?”她问。
“愈合了。”贺郁川哑声道。
微凉的指尖碰上另一处突起的伤疤,被年岁洗礼已然看不分明,却存在感更强。
“我是说十二年前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