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压根就不怎么疼,谢灵越道:“还好啦,你以后小心点。”
“恩。”
谢慎之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方才说,李什么?”
谢慎之道:“是东海王世子李珏么?”
谢灵越正愁不知道找谁背锅,谢慎之这般说,她便连连点头,“对,是他,是李珏!”
遇到棘手的问题,拿东海王世子李珏表兄顶锅绝对没问题!
“李珏?”
谢慎之掀了下眼皮,“何时这般没礼数,将东海王世子唤做李珏?”
他手插在谢灵越发间,指腹轻轻一按,便能将她的头拢在掌心。
但他没有这么做,只虚虚拢着她的发,垂眸看着她因他的话而有些飘忽的眼。
太心虚。
连撒谎都不会撒。
谢慎之道:“东海王世子的腿伤尚未痊愈,怎会与你一同打猎?”
“阿越,莫要骗九叔。”
他用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绝对的掌控,虽温柔,不容挣脱。
谢灵越蹙了蹙眉,“九叔,你说你这么聪明干嘛?”
“明明知道我说实话你会不开心,你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托着她脸的手稍稍收拢。
谢慎之修长手指滑在她脸上,似是在检查什么,而那双原本平和的眼,此时也黑得厉害。
“你碰他哪了?”
谢慎之问她。
“。。。。。。我能碰他哪?”
谢灵越有些无语,“九叔,李鸣岐是君子。”
“君子?”
谢慎之轻嗤一笑,“阿越,你不懂男人。”
谢灵越抬手去拍谢慎之的手,“我懂。”
“没有人比我更懂李鸣岐了。”
谢灵越的手落在他手背,谢慎之抽开手。
“阿越,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
谢慎之道。
他的手从谢灵越脸上移开,却再次落在她发间,指腹夹起她簪在鬂间的一支蝴蝶珠钗。
那是去岁李鸣岐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喜欢得紧,每每出行总会簪在发间,也不管是否适合适合自己今日的衣着。
谢慎之拿走珠钗,手指稍稍用力,蝴蝶在他掌心碾得粉碎,只剩一只錾金的钗子留在他掌心。
他曲肘向下,钗子被他丢在荒野里,玄色海浪纹的靴子踩在上面,将钗子深深踩进野草横生的泥土里。
钗子彻底消失不见,谢慎之才继续说道:“九叔只是不想让你上当受骗。”
又是这样的话。
她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他才舍不得骗我呢,他对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