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想要试试,如果是自己亲手造就的痕迹又会是什么模样。
他目光停留了几秒,随即无动于衷地移开了视线。
这种纯粹的视觉刺激,是不可能动摇得了他的。
现在的他,对她半分兴趣都没有。
他更不想触碰她的肌肤。
想是这样想的。
可不知为何,他体内的那些“黑线”和“白线”却仿佛着魔了,并不受他的控制,发了疯地扑向眼前的少女。
“黑线”和“白线”似乎有自我意识,彼此扭打成了一团,都在阻止对方靠近眼前的少女,无数条“线”在碰撞间湮灭,又在下一秒新生,仿佛一场无声的厮杀。
最终还是“白线”占了上风,把蔫蔫的“黑线”捆成了一团,自己欢欢喜喜地贴上了少女的肌肤,然后变成小光点融进了她的身体内。
明明还没有涂药,可怖的瘀伤却肉眼可见地开始变淡消失。
“黑线”是扭曲、破坏和毁灭。
“白线”是修正、保护和新生。
它们都同样渴望占有眼前的少女。
渴望毁灭她,又渴望保护她。
在这场短短的交锋里,竟然是“白线”占了上风。
为什么?
作为人类的他残留的那点惯性,难道还在作祟吗?
他厌恶这个可能的、软弱的答案。
栀栀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只是自顾自地和他说话,一会儿说今晚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一会儿说明天到了警局该怎么交代,一会儿又闷闷不乐,难过苏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正的苏玥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真的是被今晚的变故吓坏了,游戏也好沐浴也好自说自话也好,大概都只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手段,可尽管如此,她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地发颤。
真可怜。
但凌漾并不关心。
他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纤弱脖颈,思考着从哪个角度拧断它会比较好。
就在他跃跃欲试的时候,凌漾突然觉得怀里微微一沉,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
他低下头,原来他怀里多出的不是东西,而是某个人。
不知在什么时候,栀栀渐渐停止了自言自语,她靠着他,软软地贴在他怀里,两颊泛红,眼神懵懂,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仿佛喝醉了酒似的,她抱他抱得很紧,像只撕也撕不下来的八爪鱼。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暧昧。
“喂——你……”
杀意瞬间被懵逼所取代,凌漾有些诧异,想问她怎么了,但话还没说出口,似乎是误会了他想推开她,栀栀竟然顺势捧住他的脸,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凌漾:“?!”
唇上的触感柔软娇嫩得仿佛玫瑰花瓣,这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招数,却让他的脑海突然空白了一瞬。
他突然忘了自己前一秒想对她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栀栀搂着他的脖子一边亲他,一边撒娇蹭他,“我就是觉得你好香好香,特别想融进你的身体里,想变成你的一部分……天呐,我不会是中情毒了吧?就是小说里的那种……要天天和你酱酱酿酿,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的那种……”
凌漾:“……”
凌漾:“你想得美。”
栀栀置若罔闻,亲着亲着,她竟然还打算上手扒他衣服了!
真是离了大谱了……他身上的黑色T恤被她扯得东倒西歪,他抓住她的手,言语苍白地试图阻止:“等等、你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