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水军实力不俗,荆州战船基本都在开赴了西陵,魏军无法在水上与其争利。
而在江夏这里,夏口城易守难攻,更是由老将吕岱镇守。
这两处,至今没有向蕲春支援的动向,看来全琮对对自己的守城能力颇为自信。
夏侯献想了想,终是要做些取舍。
“趁着两家僵持不下,我军先把到手的东西拿下吧。”
王昶虽说有些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不多时又是开口道:
“据报,姜维于信陵止步不前,看样子并没有孤注一掷支援西陵的勇气。”
“不过蜀军此役在荆州至少投入了近三万的兵力,若是他们退而求其次,据守信陵,我军可就难办了。”
“忙活了半天,我军若是最终只拿下宜都一个郡,实在是有点。。。。。”
夏侯献略一思索,摆手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哦?”王昶投来期待的目光。
夏侯献微微颔首:“我校事府常年在吴蜀两国蛰伏之人不在少数,该是他们派上用场了。”
。。。。。。。。。。
十月二十五,荆州的两处战场,无论是西陵还是蕲春,均陷入了僵持。
这一僵持便是半个多月之久。
深秋的成都不似北方那般寒冷,但到了日落时分还是会有丝丝凉意。
刘禅今日午后驾临龙堤池,不过秋风微凉,他没待多久便返回了宫城。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把手缩进袍服的袖子里,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向寝宫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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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廊过道,一行人走在前头,而在廊亭的另一端,只见一身穿黑袍、宦官打扮的人正向这里赶来。
很快,那人追上了刘禅,“陛下。。。”
“又有何事啊?”
刘禅慵懒地回首看向黄皓,每次只要对方像这样急急忙忙,一脸焦虑地前来觐见,必然是没什么好事。
黄皓小声道:“是关于荆州前线的战事。”
刘禅神色一凛:“可是收复了西陵?”
黄皓蹙眉摇头:“宗预在西陵城下与魏军对峙了近一个月,战况并不是很顺利。”
“姜维呢?”刘禅又问。
“呃。。姜维率中军抵达信陵后便按兵不动了,不知何故。”
刘禅继续走了两步,“朕不知兵,姜维如此做自是有他的道理。”
黄皓快步跟上,慌忙道:“这正是老奴要说的呀,近来朝中有传闻,说姜维之所以据守不出,就是想坐视宗预军败亡,之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永安军务。”
闻言,刘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姜维师从武侯,这些年也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应当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黄皓解释道:“这话也不是老奴的意思,确是朝中有所传言,想必大将军那里已经知晓。”
刘禅叹气一声。
费祎与姜维一直不和,就算这流言是假的,费祎想必也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