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看着轩辕澈这般举动,还正儿八经的和她解释,不禁笑了笑,说道:“夫君,我刚刚就开玩笑的说一说而已,那天夫君说想要见三哥,我就答应了,岂会真计较呢。”
轩辕澈动作极轻的捏住怀中人的下巴抬起,垂首贴近,定声说道:“其实,我喜欢姝儿会同我计较这些,因为在我看来,姝儿这是在意我。”
秦姝双手勾上轩辕澈的脖颈,脸上扬起笑容,道:“在意,你是我夫君,岂能不在意,如果夫君事先没和我说,如果夫君要见的人不是我三哥,夫君还要我传话,我会非常在意。”
轩辕澈捧着秦姝的脸颊,鼻尖轻蹭着她的小鼻子,温声轻语,“姝儿放心,这种情况一辈子都都不会发生,我好不容易才让姝儿来到我身边,让你接受我,我可舍不得让姝儿有一星半点难受。”
秦姝唇边浸染的全都是轩辕澈温热的呼吸,她轻咳一声道:“夫君,也没必要说的这么严苛,这样显得我很脆弱一般,还有,夫君明日早朝还有要事,我觉得,夫君现在还是先放开我比较好。”
轩辕澈听着耳边传入的话,痴缠的目光依旧紧锁着怀中之人那双漂亮的眸子,然后听话的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几分。
秦姝又唤了声“夫君”。
最终,轩辕澈抱着秦姝放在床上躺下,又扯过被褥,给她盖好。
秦姝对上轩辕澈那视线,道:“要不,夫君宿下?”
轩辕澈道:“姝儿,你知道我对你毫无防线可言,你再往下说,我会真的要走不了了。”
秦姝心想,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故意勾引他似的,她当即就侧躺着背对轩辕澈,“夫君明日早朝的事要紧,那夫君先回去吧,至于夫君要见三哥,我也会着人传话,安排好的。”
轩辕澈倾身凑过去,贴在秦姝脸侧,亲了一口,“姝儿好好安睡,我先走了。”
秦姝能感觉到轩辕澈的离开,在他转身的瞬间,自己也是翻身过来,看向他离开的背影,闭眼,睡觉。
……
翌日,早朝,金銮殿上。
轩辕澈高坐龙椅之上,俯视下方殿中百官。
此时,立于左侧首位的丞相王晟,看向一旁的御史大夫郑毅,昨夜之事,已有定断,今日早朝会发生什么,王晟心中早已明了。
郑毅走出队列,朝着皇上恭敬行礼,再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话落间,侍立在旁的李默走下去,将郑毅手中的奏本拿着,奉到皇上手中。
郑毅见皇上翻阅,一边解释,“昨夜御史台收到四位人证和一干物证,人证口供微臣皆已理清,请皇上明察。”
郑毅一字一句的说道:“淞城杨家,背靠礼部尚书杨慎,于淞城之地,结党营私,牟取私利,淞城之地如同沦为了他杨家的私产,杨家之人在淞城,欺男霸女,一言可定人生死。”
杨慎昨夜他去见过丞相大人,这件事只有他一力承担,杨家才能余留一线生机,他跪于殿中,“皇上恕罪,是微臣管教不严,才……”
郑毅讽刺道:“你不会想用一句管教不严,就将此事搪塞过去吧,你和他们的书信往来,可从没见过你有管教之意,杨家在淞城获利巨大,又有多少,进了你的口袋?说来,礼部乃是隶属王相你的直系,他杨慎犯错,不知王相知晓多少?”
王晟冷眸一扫,“郑大人这话,是那些人证物证,也有涉及本官咯!”
郑毅倒是想,只可惜昨日翻看所有,也没有查出与王晟有任何牵连,老狐狸,还真是狡猾,“这话可是王相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杨慎跪伏在殿中,“皇上,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自知罪无可恕,还请皇上念及微臣当初汗马之功,饶恕微臣家人。”
轩辕澈将手中那份写满杨家罪证的奏本,扔了下去,丢在杨慎面前,冷声道:“你倒是认的快,不过既知自己罪无可恕,你觉得凭你那点微末之功,足以让朕放过他们!”
王晟上前,躬身一礼,“皇上,杨慎他就是一时糊涂,太过得意,才犯下此等大错,还请皇上念在杨家当初追随皇上之功,给杨家留一丝血脉。”
轩辕澈看了眼王晟,再看向郑毅,“此事由御史台经手,郑卿以为,当如何为好?”
郑毅如实道:“启禀皇上,关于杨氏一族罪证,证据确凿,不可饶恕,当满门抄斩,但是否开恩,皆由皇上圣心裁断。”
斩草除根
这话一出,杨慎重重的磕头,恳求道:“请皇上开恩。”
王晟瞥了眼一旁的郑毅,而后,他朝着龙椅上正襟危坐的皇上,出言道:“皇上……”
只是王晟的话还未往下说,就已被打断。
“既如此,杨氏一族成年男女,一律斩首,未满十四者,发配北境边城。”轩辕澈冷眸锁定王晟,道:“朕给此惩处,王相以为如何?”
王晟自不敢违拗皇上,更何况杨氏之事,的的确确是被拿住了错处,再加上有御史台那边揪住不放,现下已是保全了杨慎的一丝血脉,发配北境边城,只要他暗中打点,便可无忧,也算是他兑现了给杨慎的承诺,他当即就道:“皇上圣明。”
跪伏在地的杨慎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道:“微臣叩谢皇上恩典。”
轩辕澈并未多理会,对郑毅道:“此事由御史台主理,后续所有,朕亦全权交给郑卿。”
“是,微臣领命,一定办好皇上交代之事。”郑毅能感觉的出来,皇上对杨氏一族留一线生机,是顾虑丞相府,杨氏一族已经不存在任何作用,礼部尚书的位置也因此空缺,接下来要做的是设法安插他的人介入六部势力,咬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纯属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