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叶仿佛在很认真教道:“有一句古话叫‘温故而知新’,郎君明白么?”
徐月嘉略思索片刻后将书放下,扭头看向她道:“你说的有道理。”
对上男人的目光,温叶顿道:“正好我明日要开始装病,也不用起早。”
她可真是一位好老师,连夜带学生‘温故而知新’。
温叶被自己狠狠感动。
翌日,巳时末。
徐玉宣下学后,径直往西院跑。
不过没能进内室,桃枝一早守着,直接给拦下了,她低声道:“二夫人还没醒。”
徐玉宣乖乖捂住自己小嘴,自觉转变方向。
西侧书房内,徐月嘉正伏案执笔抄录。
书一个月之后就要还回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中内容一字不落抄录下来,慢慢研究。
“父亲~”徐玉宣小声喊道。
徐月嘉闻声,抬头,道:“下学了。”
徐玉宣点点脑袋,绕过长书案,想要爬到徐月嘉怀里。
他如今好像一点也不怕徐月嘉。
徐玉宣是越长大,越不拘谨。
成功爬进父亲的怀里,徐玉宣身子左摇右晃,瞄见案上的书,盯了好一会儿抬头疑惑:“不一样?”
徐月嘉目光往下垂了一瞬,解释:“前半段是你母亲的字迹。”
昨夜抗拒抄书的温叶因为没答出徐月嘉依照‘经书’而出的某些题,被惩罚写了那么两行。
徐月嘉说她‘温习’不够。
至于后面为什么不继续写了,那还得问徐月嘉。
徐玉宣小嘴微动:“母亲?”
徐月嘉单手箍着他,表面淡淡:“嗯。”
徐玉宣人虽小,但也不是什么都感知不到,此刻的他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愉悦。
父亲高兴,他也高兴。
徐玉宣极其放松地躺在徐月嘉怀里,忽而,他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父亲的味道,但又很熟悉。
“香香?”徐玉宣扭身轻轻拽了拽徐月嘉的衣领口,小脸肯定道,“母亲的!”
徐月嘉及时拦住他欲往下扒拉的两只手,眉目间透着严肃道:“规矩呢?”
徐玉宣怕怕地松开手,乖巧十足地坐回他大腿上。
目光望向远处内室的房门,像个小大人似的叹气:“母亲什么时候醒呀?”
此时徐玉宣还不知道,今天他都见不到温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