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时廉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一贯冷毅的脸在此刻多了一抹生动。
“还是叫大叔吧。”他说。
这个称呼,不那么生疏。
“嗯,大叔。”余小溪点头,认真地叫了一声。
湛时廉的心像是被什么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胸口微烫,血液里仿佛有什么正在复苏。
却又有些疑惑。
自己今年二十七,有那么老吗?
一声咕噜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余小溪捂住肚子,面露尴尬。
昨天从咖啡厅出来之后,她就再没吃过东西,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尴尬的样子落在湛时廉眼里,分外的可爱。
见余小溪脸颊微红,他不放心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有点低烧。快去吃饭吧,吃饱再吃退烧药。”
指间的温度让余小溪微赧,同时她又感到一阵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湛时廉的男人,总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两人下楼来到餐厅,桌上摆满了食物。
余小溪眼睛一亮,肚子里的馋虫顿时就按捺不住了。
湛时廉替她拉开椅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馄饨放到了她面前,余小溪刚往嘴里塞了个馄饨,湛时廉又给她夹了一片培根,余小溪吃掉培根,低头一看碗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蒸饺……
她两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表情有点幽怨:“大叔,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啊?”
“吃不下我可以帮你。”
湛时廉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候在一旁的保镖和佣人,却全都惊得下巴掉地。
天地良心,这还是那个洁癖严重,旁人靠近不得半步的爷吗!
爷这该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
湛时廉忽略众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又给往余小溪端了一杯牛奶燕麦。
余小溪接过,喝了一口,全然没发觉自己唇沾了白白的奶渍。
湛时廉拿了纸巾替她擦去,只觉得小丫头无论做什么都这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腻。
对上他脉脉的眸光,余小溪脸有点红,耳尖也有点红。
“你……你为什么不吃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