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们就考虑过司砚是否在家的问题,他们不是第一次不打招呼就登门拜访了,每次来,司砚都不在家,宁初告诉过他们,自从嫁给司砚,半个月内,宁初见司砚的次数只有三次,这个点,司砚是不会回来的。
仗着司砚不在家,仗着宁初脾气软不敢反抗,宁母才能这么有恃无恐,难听的话张口就来,宁毅和宁父原本也想说点什么指责宁初,但想说的话都被宁母说完了,他们只能静静旁听,分别站在宁母身侧,表示他们是跟宁母站在同一条线上的,宁母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
宁母:“我生了你,养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你赚了那么多,只是给你弟弟买一辆车子而已,你都不舍得,你也太小气了。”
宁毅:“宁初,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骗子!”
宁父:“宁初,你太让我失望了。”
宁初眨了眨眼,对这些批判置若罔闻,在宁母换气的空档,才终于缓缓开口:“我有说过要给宁毅付钱吗?”
三人齐齐愣住,宁父率先反应过来,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只说送,可没有说过,出钱的人是我。”宁初眉眼一弯,笑得狡黠,落在对面三人眼里,极其的欠揍。
宁毅气急败坏:“宁初……”
“别没大没小的。”宁初神色骤然一变,脸上如沐春风的微笑转瞬就化为了冰寒,浅眸在顶灯的照耀下变得深邃异常。
宁毅的话被他生生截断:“就凭你这样的态度,也想让我出钱给你买跑车?做梦吧。”
“你……”宁毅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直指宁初的脸,才指了一下,就被宁初抓住了食指,只往上掰了一下,就让他疼得大叫出声。
宁初果断丢开了宁毅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宁毅污染的手心。
小儿子一痛呼,宁母立马就心疼了,抱着宁毅仔细检查,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倒真的将母子情深演绎得淋漓尽致。
宁父不像中午时那般沉得住气,忆起车店里,那群店员看向他们的鄙夷眼神,自尊心严重受辱,只想寻找一个发泄口,他之所以跟老婆儿子来找宁初,一方面是为了帮小儿子要到那辆跑车,另一方面,是想从宁初那找回丢失的面子尊严。
可是,从小就对父母的命令唯命是从的大儿子变得不听话了,没找回面子不说,反而被宁初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宁父头一次在宁初面前暴露真面目,气势汹汹道:“宁初,你是做哥哥的,怎么能这样对你弟弟呢!”
宁初不咸不淡道:“你是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对你儿子呢?”
宁父被怼得僵住,宁初笑道:“我跟宁毅都是你的孩子,你们对宁毅千娇万宠,对我又是怎样的?做父母的偏心太过,不受宠的儿子不想孝敬偏心的父母,非常合理,不是吗?”
宁初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毛病,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宁父判断不出来,他只坚信自己才是正确的,他的儿子绝对不能忤逆他的话。
“偏心?如果我们真的偏心,你又怎么能长到23岁,谁给你饭吃,谁花钱供你上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