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弦愣了下。
“衣服脱了。我看看都伤哪儿了。”单清渊扒拉他。
“这不好吧。”高弦笑了,“我们孤男寡男的。”
单清渊沉默地看着他,表情像在看四羊方尊。
“咳~”高弦收了笑,自觉无趣,就伸手拉开了衣带。
睡袍下面当然还有件小小的贴身衣物,但当时高弦想的是: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不穿了。
但单清渊明显对他那件布料甚少的贴身衣物没什么兴趣,扒着他光溜溜的身体审器型似的看了一圈。
“怎么样?看出是哪个朝代的了吗?”高弦问他。
“嗯,伤在后背,难怪你自己不抹油。”
“重要器官都没有坏的,不信你看看。”高弦面对他挺了下腰。
单清渊目光一转,没接他油嘴滑舌的话,淡定地走到一边的浴室里去洗手,“我给你后背抹一下药油,你床上趴好。”
身后的人没回答,但他出来的时候,高弦已经乖乖地在床上趴好了。
单清渊莫名松了口气。
药油的味道很冲,单清渊也没干过这事儿,一倒倒了一手,还滴了几滴到床单上。
高弦知道他不会这些,才准备开口指导两句,后背上就被“啪”的拍了一掌。
“啊!”那一掌正好拍在他受伤的位置,高弦大叫一声,伸手去抓他的腿,“我艹!你轻点儿。人都给你拍没了。”
单清渊任他抓着,手掌在他后背上开始大幅度移动。
要说刚才那一下拍得有多重,这会儿真揉起来就有多轻。高弦只感觉背后的人不是在帮他活血化瘀,而是在故意摸他。
单清渊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强忍着,不禁低声问了句:“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这话问的。
要是说实话可能会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但一颗心倒是痒痒的,跟一根狗尾巴草扫来扫去似的。
“嗯,挺好的。”高弦忍着,心里庆幸此刻自己是趴着的。
“哦,那就行。要重点吗?”单清渊问。
高弦点点头:“可以重点,把淤血揉开。”
“哦,原来是这个道理,你不早说。”
单清渊看了看掌下的皮肤,药油吸收得差不多了,于是又往手心里倒了点,慢慢地开始揉。大概是揉了一会儿找到了感觉,再加上高弦刚才说可以重一点,他于是往前倾了倾身,用掌腹用力往上推去。
“嗯~~~”高弦皱了皱眉,后背的压力又痛又舒服。
“不要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背后的声音冷冷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