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鉴嘿地一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你还真是流氓逻辑,难怪丽华不乐意带着向东跟你玩。”
林鉴这一席话正好戳中了陈伯山的痛楚,自从小俩口住在了一起,从一开始三天两头往他这跑,但这种温存仅仅存在了两个月,正如林鉴说的那样,陈伯山就是流氓逻辑,蛮不讲理,无论三个人是打扑克还是赌球局也好,陈伯山总是找各种理由来证明自己没有输。
到后来别说陈丽华,连韩向东也受不了陈伯山了。
陈伯山闻言一愣,看了眼手里自己舍不得动的茶叶,一咬牙塞进了林鉴手里。
“行行行!算我输!老子愿赌服输!”
林鉴摸了摸这罐宝贝茶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
陈伯山满肚子的气,不满地嚷嚷着。
“这小兔崽子就这么沉的住气,你要退休这么大事都不问问你,害老子输了我最宝贝的东西,下次等他来,必须得给他找找不痛快。”
林鉴笑着摇摇头,小小地同情了一下韩向东摊上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岳父。
“在这种事情上面,向东一向不急躁,在职场他会是稳扎稳打那类人。”
陈伯山哼了一声,眼里满是不相信。
“还有人会对近在咫尺的升任机会毫不动摇?我可不信。”
说完这话,陈伯山确实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面前的好友,又哼了一声。
“果然什么样的师傅就教出来什么样的徒弟。”
闻言,林鉴再次摇摇头。
“向东跟我不是一类人,他又野心但不急功近利,他上进但会不骄不躁走稳每一步,严格意义上来说,跟我们都不是一路人……”
林鉴说着说着眼神也暗了暗,陈伯山听完也沉默了。
林鉴最后一句话说的不是一类人,而是一路人,其中的含义,他们俩人都明白。
“你和向东说过了吗?你除是了曾今的盛安市的市长……”
林鉴叹了口气,他没法想到韩向东要是知道他们都由瞒着他的那个身份会是什么样。
“老林,你知道的这个我不好开口,但是我估计丽华可能已经跟他透露过一点了。”
正如陈伯山所说,他作为“十纪”这个组织的掌控者,这个身份十绝对不能随便开口说出来的。
林到却摇摇头。
“向东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有他的底线而且绝不会轻易退让……”
林鉴犹豫了几秒,但他选择相信眼前的老友,接着说了下去。
“向东的父母还有他的弟弟都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突然失踪,我能查到的不多,但他家人的失踪和‘十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伯山一怔,他没想到林鉴说的韩向东和他们不会是一路人的原因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