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两位在前人碑前思过了什么?”
凌翌缓缓抬头,想到刚才天阶那一遭,默默扯了扯嘴角,正儿八经道:“思前人。”
凌翌在心底骂了谢危楼两声。
玉生烟摇了摇头又问:“看你们样子就知道你们肯定想过前人,但同门之间呢?你们二人之间可有想过?”
凌翌扫了谢危楼一眼,思及场面上有些话还是得好好说,清了清嗓子,率先道:“有。”
玉生烟:“那重光呢?”
谢危楼启口答:“也是如此。”
玉生烟:“你们二人既是思过却不看望彼此,看来在前人碑上起的争执也确实不算什么。现在能不能握手言个和?”
凌翌脸上跑出了见了鬼一般的神情,生硬地别过头。
他和谢危楼立在原地,谁也没伸手。
“同门之间,将来是逾百年的情谊,不论如何,恩怨也好,争执本就是小事。不该有如此度量,更不该以此较真。”玉生烟叹道,“应天学府长阶今日还不曾扫过,二位就一同前去扫上半月,想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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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鲨了他:)
谢危楼:再叫?
卷一谢师兄,我的谢师兄
扫,扫,扫,晦气。
凌翌手里拿了扫阶的长帚。
长阶共有八千阶,放在从前他定会同同行的人商量好。
如今这人是谢危楼,他也没什么好同这人商量的,也碍不着谁。
凌翌站在天阶最下阶,他看到这个人就会想到在丰碑前的一遭。这篓子都捅开了,他是不怕两个人撕破脸皮,但等谢危楼抬头看来,不过是随意一瞥,他却是想避开视线。
刚才的触感好像都在身上,身上仿佛还有余温,后背也是蓦地一疼。
啧。
怎么就被他压了。
凌翌撇了撇嘴角,心底到底有点不舒服,长帚扫两下,肩上又扯到了刚才被扑倒的伤口。
到底还是男子的心性作祟。
凌翌啧了一声,要压也是他在谢危楼身上,怎么会被谢危楼压了?
凌翌走在天阶最上沿,扫过一层,灵力震荡,又跃下一层,他身形轻巧,动作灵越。
这八千阶他扫得很快。
他偶尔会抬头看看站在最下面的谢危楼,那个墨色的影子远远地避开他站在最下方,居于下方一阶阶上前也不费吹灰之力,谢危楼也丝毫不在乎凌翌望下来的目光,每一次都坦坦荡荡地望回去,也丝毫不掩盖眼底的不满。
这天阶也算是扫完了,凌翌弃去了手里的长帚,满心只想着快去找玉生烟,后背的伤盈隐隐作痛,往后他同谢危楼不仅不能做同窗,还不能同处一室,省的日日相看两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