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奶奶瞪圆了眼,露出了真面目:“那你呢,有金!你说!”
有金哪里会说话,被撕来扯去像一片垃圾一样飘落在地。
“没有金子!你们别打算了!”我怒吼出声,却被爷爷一巴掌打翻在地。
“两个小贱人,我就不信了,给我搜!”
两个老人有超出年纪的敏捷,他们在两层楼间穿梭,翻遍了每一间屋子的每个角落,却空手而归。
走回我和有金身边时,奶奶的眼神阴翳,她突然身子一动,把躺在我怀里的有金一把扯过去。
“你干什么!你把有金还给我!”
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疯了一样地和她撕打在一起。
爷爷上前来钳制住我:“哼哼,行,不说实话是吧,我们走,把这个脸上长痣的带走!”
我和有金就这样被活生生地分开来。
他们坐上摩托走在前头,我用一双腿在后头苦苦地追。
有金似乎也哭了,因为我看到她黑痣下通红的眼睛。
她向我伸出手,颠簸间,我竟然看见她奋力地张开嘴:
“姐……姐姐……姐姐!”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19
当我踉跄着,在我爸爸妈妈下葬的一棵老树旁边,挖出那包金子,狂奔着往爷爷奶奶住处去的时候。
才得知,有金在当日被二人带回县城的路上,便断了气。
那处被我妈抠烂的伤疤早就感染,多日的高烧和惊厥,让她还没等到下摩托,就在奶奶的胳膊里咽了气。
我可爱,又可怜的有金。
在她六岁生日这一天,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木然地走近,望着有金被两个恶毒的老人打扮一番,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甚至还抹了脂粉,黑痣都不那么黑了,呈现出灰绿的颜色。
奶奶过来,揩一揩泪水:“招银,别太难过,让有金去吧。”
爷爷上前:“是啊,可怜的有金,被她那个狠毒的妈下了死手,我们也没有法子!”
爷爷奶奶家门庭若市,那是因为县里得知,死去的女孩,就是几年前有过一阵子小规模轰动的小神女。
她给她家带来了一大块金子!
记者和摄像围住了爷爷奶奶,镜头伸向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