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无是处了?”代昇跷着腿,慵懒地窝在沙发里,回忆道:“你也是拿过奖的吧?大学时候有次……对,程序设计竞赛,你不还是一等奖吗?”萧瑾在大学除了花天酒地外,程序设计是唯一称得上爱好的正事儿,大一那年参加了学校的比赛,还拿了一等奖的金灿灿的纪念章,可当天上午刚拿到手,还没捂热呢,开会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仔细照镜子了,日复一日,在国外纸醉金迷里俗气陷落,刺骨且麻醉地活着,说到底还是怪上帝赐给他们一样的脸,以至于他对着镜子都容易走入该死的圈套。萧瑾在厕所洗完手,抬眼不经意对上镜面,以前懒得多看,现在看着都能对着自己的脸骂出声,骂萧珏神经病,没事儿祸害自己亲弟弟,还他妈管天管地。他面色不善地把歪到一边的领带扯下来,然后顺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在厕所点了根烟,回到包厢又认怂地踩灭了,跟疯子硬碰硬只会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惨淡下场……“你不会告诉他我们在哪儿了吧?”萧瑾骂骂咧咧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去了。”萧珏被他拉入黑名单了,于是迂回的电话就打到了代昇这里。代昇晃了晃手机,“这倒没有,他说让你明天早点回公司开会。”萧瑾权衡一番,打电话叫人送了一套衣服过来,便在酒吧的隔间对付了一晚。城市更深的乏困与露重被夜晚一一抚慰,斑斓的霞光在云海翻涌,盛开在华丽大厦的顶端。翌日一早,萧瑾踩着点回公司开会。会议室里人都基本都到齐了,萧珏站在门口同几位姗姗来迟的董事握手,西装革履,谈吐得体,萧瑾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些老家伙对萧珏的欣赏。明明能力卓越,却非要跑来给他当助理,着实是病得不轻了。萧瑾收回视线,懒散地接过秘书递来的文件,抬脚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