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光蔫巴巴的点头,没觉得吃了包子会心情好。几人陆续都起了床,简单吃了早饭便去摘槐花。夏一一看到他们两手空空的样子就摇头,把自己准备的一次性塑胶手套递过去,叮嘱道:“最好能一串摘下来,别一把往下撸。”四人点头,戴上手套。进了后院,夏一一又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角落的孤坟,身体一顿僵在原地。他明明记得,昨天过来看的时候,那孤坟上的土平平整整的,这会儿却是又散落了一地,像是有人故意扒了土一样。难道有谁无聊的过来扒坟?越想越怕,怂的连脚都抬不动,他咬着牙克制身体的颤抖,实在没忍住,小声问了句:“昨天你们还有人来过后院吗?”廖深转身看他,摇头,“没啊,怎么了?”夏一一看了看他,又看文礼和凤凪,两人也同样摇头。深吸口气,看张晓光,“光仔,昨天咱俩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那座坟?”张晓光被他僵硬的样子吓到,不解又惊讶的摇头:“没啊,我从来不主动去观察,怕睡不好觉。”廖深看了看那座孤坟,发现压在上边的符纸掉落一旁,他走过去捡起来重新压好,这才说道:“估计是风大把符纸吹掉了,没事。”夏一一抿了抿嘴巴,眼睛盯着孤坟说道:“我俩昨天过来的时候,那坟上的土是平平整整的,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再说,昨天也没刮风啊。”就算刮风了也不可能把压在砖头下的符纸,完整的吹下来!院子里也没有落叶落花什么的!这明显就不是风吹的!别让风背黑锅!这是灵异事件!妥妥的有东西要么想从外边进坟里,要么想从坟里出来!他脑补的事情太过惊悚,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廖深大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拍了拍,“回神,冷静。”夏一一吸吸鼻子,仰着脸看他。不得不承认,老板很帅,很成熟,在某些事情上给人的感觉很安全。但是他也同样很熊,很腹黑,很恶劣。这人好像集合了所有的矛盾点,却该死的有种吸引力。不自觉的就会把目光停在他的身上,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夏一一眨巴眨巴眼睛,奇异的平静下来。廖深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指了指他身后,“你去发面剁肉馅,我们摘花。”夏一一点头,转身回了店内。张晓光在一旁咋呼道:“老板,昨天差点儿出事的那个是我,我可不可以申请回去帮一一的忙?”廖深好似一个无情的杀手,冷漠拒绝:“不可以。”文礼噗嗤笑了声,抬起手臂一把将张晓光搂过,“你还没看明白吗小朋友,老板心疼的只有小一一啊。”张晓光撇嘴,推开文礼哼哼唧唧的说道:“早看出来了,差别待遇太明显。”廖深挽起袖子戴手套,顺便瞥他一眼:“不干活没饭吃。”行吧,这威胁很到位。不就是摘花么!我摘!张晓光化悲愤为动力,搬了梯子过来辅助爬树摘花,行动力极强。四人忙活了半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基本上将大槐树上的花串全部摘光,装了十几个大袋子。“这也太多了吧?”夏一一看到他们的劳动成果,欣喜不已,“可以焯水冻上一些,新鲜的做馅料也可以,做酱料也可以,我再做些槐花糕能保存的久些。”他看到廖深头顶上有几片树叶,伸手帮着拿了下来。“给你妈邮过去些,同城快递下午就能送到,这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廖深拿出手机给快递打电话,约了时间,“找个纸箱子装上。”夏一一眼神温柔带着笑意,对他道:“谢谢老板,我妈肯定特别高兴。”廖深:“阿姨笑起来很漂亮,你跟她长得很像。”夏一一微微勾起嘴角,虽然苹果肌还是没有动作,但已经能看出他这个笑容属于微笑的范围。这是好的现象。廖深并没告诉他这个转变,而是盯着他的浅笑出神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先包包子吧,估计吃完饭咱们就要开门做生意了。”正如廖深所说,他们刚吃完午饭,就有人找上门。然后陆陆续续的,一共来了十二个人,都是之前拒绝来店里团购驱鬼的年轻人们。他们七嘴八舌的诉说着最近的诡异梦境,几乎大同小异。“之前就算是被那样了,也不过就是一次,现在一整晚没有消停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身体的疲惫,而且精神也很差。”“对,我也是这种感觉,而且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居然吐了,毫无预兆的吐了,到现在肚子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