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香扑鼻,迎羡拿出花里的卡片,只有三个字——致迎羡。“迎”字写得还真像是“边”,怪不得阿姨会叫错。“我也不知道。”几个脑袋凑在一块,就这还真看不出什么名堂。迎羡把卡片插了回去。回到宿舍,她一点不怜香惜玉地拆了包装,给宿舍里每人平均分了几支插进玻璃瓶。乔佳她们早已习惯,按迎羡的话说就是——直接丢了怕浪费人家的心意,放在那儿不动又怕安装针孔摄像头,只有拆开来一根根插进瓶里,才能发挥这束花最大的作用。至于是谁送的,肯定会有人来主动联系她。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有花送来,每次的卡片也都只有那三个字。并没有人联系她。她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手臂搭上椅背,回头不确定地问另外三人:“我们学校,不会真有人叫‘边羡’吧?”乔佳望着她桌上新收到的花,和她想到了一块去:“不会吧……”宵圆探身拿出上面的卡片,“虽然写的是有点像‘边’,但确实是‘迎’,连笔连的太草了。”恰逢又到周末,程邀来接她,她一上车就神色古怪地凝视了他一路。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后,程邀解开安全带并未着急下车,面朝她,眉骨微抬:“多日不见,看来你很想我。”迎羡抱胸,他们都老夫老妻了,送玫瑰花这种举动属实不像他能干出的事。她直接问的话,如果不是他送的,岂不是在变相的告诉他,你老婆在学校被人追了。思绪拉扯间,她婉转道:“你觉得……玫瑰花好看吗?”她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男人先是对她的问题产生了疑惑,想了想后,认真说:“不管是什么花,在我眼里都长得差不多。”破案了,迎羡几乎第一时间就能确定花不是他送的。像他这种对浪漫过敏的人,肯定想不出送玫瑰花哄小女生的招数。当即她便轻哼了声,解了安全带下车。这一声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极其轻蔑,仿佛是对他莫大的质疑,程邀拧了拧眉,下车跟上她。正要在微信上问问段煦,有女生问你玫瑰花好不好看是什么意思,即将按下发送的一刹那,他醍醐灌顶,手上飞快地删了这行字。所以过完周末,迎羡回学校意外地收到了两束玫瑰。此时的她刚刚进门,手上抱着一束,看见自己的桌上还有一束,头顶窜出几十个问号,她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身子定格在门口。正在吃鸡的乔佳听见开门声就知道是她回来了,眼睛没离开屏幕,随口道:“我刚去了趟超市,就顺带给你捎上来了,不要太感谢我。”迎羡的眼皮突突直跳,乔佳没听到动静,分了个眼神给她,迎羡手上的那束明显比桌上的要精致的多,她一惊一乍道:“卧靠!又有?”陶芋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这又是哪位勇士?”学校里谁还不知道迎羡难追?真是稀奇事。她看热闹不嫌事大道:“程师兄如果知道,恐怕要醋死。”乔佳趴在床头兴致冲冲地探出脑袋:“我很好奇吃醋的程师兄是什么样的!”宵圆也掀开床帘一角,非常疑惑:“程师兄会吃醋吗?”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冷静派。三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迎羡回想了下那个男人吃醋是什么样的。沉默……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好像没见过他吃醋,只知道他生起气来会像狗狗一样咬她。生气和吃醋,应该差不了太多。“他……挺爱吃醋的,”在她们好奇宝宝的目光下,她客观陈述事实:“每回吃饺子他都要蘸醋。”“……”三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好冷的笑话。”迎羡走到位置上放下花束,这束花上的卡片倒是多了几个字——to迎羡:无烦无忧,笑口常开。迎羡:“……”这祝福语,好像写给刚出院的病人的。敌不动我不动,她还是决定以静制动,等待对方主动找上她。下午,她们接到消息,有场大型芭蕾舞演出要竞选主舞,公平竞争。迎羡自然不想放过任何一次站上舞台的机会,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四人打车去到竞选地点。不出所料,她们到达的时候,乌泱泱挤满了人,乔佳揽住迎羡的肩膀感叹:“我也不求能竞选到什么重要位置了,但求结果能在大部分人之上,我就很满足了。”另外两人也是这么想的,陶芋握住迎羡的手鼓励她:“全村的希望啊,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