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用金钱维持的婚姻,该怎么更进一步。他一定认为自己是因为钱或者虚荣才和他领证的吧。
可其实裴聿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总是保持着良好的教养,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冷眼相待,他会出手帮她,也会送她去医院。
他只是,性子就是那样冷,待人总是隔着一层,疏离冷漠。
在昨天和他一起回裴家,见过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后,景意觉得自己好像窥见了他内心细微的一角,一切都有迹可循。
想通后,景意也起床了。
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卡,收了起来。
以后再还给他就是了。
因为背上的伤还很明显,景意没有去学校,发消息给小导请了个假。
正好苏棠发消息给她,她收拾完后和林秀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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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咖啡店,被装修成了复古的风格,具有年代感的桌布、复古的杯子、老旧的留声机吱吱呀呀放着老歌。
临窗的位置,苏棠看着景意脖子后的伤,着急地问道,“怎么烫成这样呀,去医院了吗?”
景意笑了笑,安慰她,“已经看过了,就是看着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苏棠无奈地看着她,“你总是这样,明明受伤的是自己。”
景意简单把那天去裴家的事跟苏棠讲了讲,苏棠看着景意,眉头微蹙,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讲,“其实关于裴家,圈内也有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有说裴聿是裴家的私生子,也有说裴聿的母亲是个疯子,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虐待他,还有说他母亲当初是被抢来的,后来又跟人跑了……”
苏棠边说边看景意的脸色,见她没有露出气愤或者恼怒的神情,她才放心了些,“不过这些都是我听来的,不知道真假。”
上一辈人的事情,他们这一辈人知道的不多,也只是偶然听长辈提过一两句,还有一些人背后嚼舌根,苏棠才知道这些流传的谣言的。
景意凝眉思忖,裴聿当然不会是裴家的私生子,只是关于他母亲,他从未提过,裴家的人好像对此也讳莫如深,或许其中是有隐情。
不过外界怎么说不重要,谣言终归是谣言。
“不过是被其他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既然不知道真假,那就不必深究。”
景意握着勺子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目光沉静。
苏棠笑了,一张明艳的脸露出今天第一个灿烂的笑容,“阿意你总是这样淡定。”
“对了,你最近和裴聿相处的怎么样?”
景意想了想,该怎么描述呢。
“就像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也不能算陌生人,偶尔也能说上几句话,但一般都是有事说事,其他时候都保持着沉默。”
苏棠犹豫了下:“阿意,我之前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问,你和裴聿领证,是因为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