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穿越过来两年多了,每天的活动范围都是从卧室到餐厅,有限的几次下山,也像乌龟踱步一样。
随着修为每天提升亿点点,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能跑多快。
现在他知道了。
山道是天门修的,道旁是千万根修竹,他身影闪过,竹枝随风摇摆。
王大壮才刚刚追到道观门口,已经看不到陆玄的身影。
一刻钟后,陆玄已经下了山,站到了穹窿山下唯一的赌坊门口,看见了阿桃。
阿桃趴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脸肿成了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看见陆玄到来后,他表情有些激动,张着嘴巴,大舌头却啊呜啊呜嘟囔不清。
陆玄松了口气。
所幸没被砍手砍脚。
这要是被打成残疾了,后头八十七年的碗,可就没人洗了。
一个刀疤脸的中年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站着一圈小弟,有几个身上也挂了彩。
四周远远地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山下闲人。
刀疤脸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平静地看着眼前一身黑白道袍的陆玄。
“你就是倾天观的新观主?”
“是我。”
陆玄一边平静的点头,一边也在打量着对方,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麻烦啊麻烦。
能开赌坊的,没有善茬。
而对方这个阵仗,更是明摆着告诉他,这事很麻烦。
按照他原本的个性,看到地上那个大头儿子因为惹事遭殃,他肯定要躲得远远的。
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嘛。
但是现在不行,他不平了这个事,他还有八十七年合同的洗碗工就没了。
他理了理道袍的衣角,动作斯文,表情有些心疼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都是百两面额,面对一众赌坊的大汉,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
“小孩子冲动,砸坏了什么东西,打伤了哪些兄弟,造成的损失,我负责赔偿。”
刀疤脸坐在椅子上,望着陆玄,忽然咧嘴笑了笑。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陆玄面前,身处手拍了拍陆玄的肩膀。
”陆观主,你不错,明白事理。”
他又低头看了眼陆玄拿在手里的几张银票,轻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呢,不够。”
陆玄望着贴着自己站的刀疤脸,眉头轻挑。
“不够?”
刀疤脸冷笑一声,缓缓走到趴在地上的阿桃跟前,手指向下指了指,看向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