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我们接下来还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又是赶尸族,又是煞星的我现在身上这点花拳绣腿应付不了。”
他用精明的目光打量张错:“我又不是金丝雀,难道天天被你捧手心里护着?”
张错抬起头,顿了顿说:“当然、不是。”
“嗯。”闻人珄弯下眼角笑了。
张错停顿几秒,从兜里摸出一张已经画好的符。那符是黄纸,朱砂画就,比起张错以往用的符,倒显得中规中矩不少。
张错把符放到两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先生、可以先、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符?”闻人珄问。
“最基础的、巫咒。”张错说,他提起茶壶,往小茶杯里倒了半杯茶,推到闻人珄跟前,“能攻击。”
闻人珄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鬼画符他皱起眉心:“这符咒是一笔画成的?”
“嗯。”张错说,“先生、只要凝神、便好。”
闻人珄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他画画天赋能气死幼儿园老师,不过这所谓的“基础款”巫咒样式比较简单,画形画不得,画一条曲溜拐弯儿的线,他该是画得的。
看明白后,眼睛会了。闻人珄右手食指沾了点茶水,搁茶几上画起来。
指尖落下,竟意外地一气呵成。
虽然旁边放着对照版本,但比闻人珄想象的流畅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感觉到一种熟悉,仿佛他天生应该会,画得尤其省劲。
一道符画完,闻人珄抽一张纸巾,擦掉指尖的水:“怎么样?”
张错点了下头,但没说话。
就在闻人珄想再追问两句时,他眼前忽然快速闪过一道白光,白光冰冷刺目,就像刀子在阳光下出鞘的剎那!
然后,“喀嚓”一声。
闻人珄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眼皮底下那茶几碎成了两半
玻璃碎得整整齐齐,被一道纵深笔直的裂痕贯穿,像被一斧头劈开的。
闻人珄淡定了片刻,一言难尽地问:“所以,我这算成功了?”
“用水作的、力量较弱。”张错说,“若是以、丹砂,或是血作,那力量、会翻上几倍。”
张错嘴唇微微颤了下:“先生的、念力,果然不一般。”
闻人珄:“”
夕阳下,闻人珄盯着一块碎裂的桌子,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他身体力行地认识到——他的确就是闻人听行。童叟无欺。
。
第一天晚上来别墅,闻人慕书专门让人准备了一顿大餐,虽然就他们四个人吃,但仪式感不能少,闻人慕书还额外醒了瓶不便宜的红酒。
孟弘洲在屋里打电话,处理警队的工作,不便打扰,餐厅就只有闻人珄、张错、闻人慕书三人。
张错原本就不爱讲话,碰上闻人慕书更成了哑巴,窝在一边耷拉脑袋,干巴巴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