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翻了个白眼:“有病啊,干嘛要拿我当赌注?”
杜流洵光是笑着却没有说话,等看到王梓的身影,才慢慢说:“这是在帮鹤鹤打天下呢,专治那些对你不服气的人。”
“不服我?”沈千鹤挑了挑眉毛,表示这种人确实得治,“但是你不用出手呀,我去揍一顿就好了。”
杜流洵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汗水沾湿的碎发,望向她湖泊一样干净的眼镜。
王梓总算是找到了两个人,担忧道:“你们没事吧?都跟两疯子一样。我也算是长见识了。”见两个人还躺着,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磕到脑子,又问:“真的没事吧?救护车需要吗?”
沈千鹤蹦跶起来,连自己身上的草根都没有扫,就把杜流洵翻来翻去的看,问:“你有怎么样没有?”
杜流洵伸出被蹭破皮的手掌,往回缩了一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怕被沈千鹤看到了责骂一样。沈千鹤跟王梓当然在同一时间就看到了那双布满血痕的手,沈千鹤一把抓住手掌,怒道:“这都是你干的?”
怒目直视王梓,王梓满脸都写满了无辜。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杜流洵不过是个擦伤,他可是被好好的捶了一顿啊!
王梓委屈,一双眼睛里面眼泪都要出来了,说:“他不过伤了一双手,我可比他伤得重多了!”
沈千鹤如猫盯猎物一样盯着他,抡起袖子就想要扑过去。
“我怎么看不到你身上伤哪了?你是当我瞎了吗?”
王梓说:“我看你还真是瞎了!我身上全是这小子打的!你不信我脱了衣服给你看。”说着,竟然还真的就把衣服脱了。
沈千鹤:“……”
杜流洵:“……”
随即,王梓身后爆发出一声怒喝:“王梓——你干什么!!!”
一身红衣的姚忻忻冲到王梓面前,脸色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姚忻忻背后跟着米什,米什摇着扇子,一脸凝重的笑着,眼神像是在看沈千鹤,又像是在杜流洵。
王梓看到姚忻忻立刻怂了,姚忻忻不太好意思的看着沈千鹤,恨铁不成钢地把王梓拉走了。
杜流洵跟沈千鹤说:“鹤鹤,我疼。”
沈千鹤挠头,她自小是粗蛮惯了,觉得这些都是小伤,但是这些小伤落在杜流洵这个玉石做的人身上,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她脑袋还算是灵活,连忙解了自己腰带先给他包着。
“还疼吗?”
沈千鹤那副紧巴巴地关心样子让杜流洵心里头一软。
杜流洵说:“还是疼。”
沈千鹤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心生一计,伸手把杜流洵后脑勺往自己额前一扣,两颗温暖的脑袋靠在一起。
鼻息、睫毛、嘴唇,都靠得那样的近,仅仅只有两指距离。
杜流洵能够清楚地看到沈千鹤脸颊上细小的绒毛,稍微抬头就能看到那双透彻眼眸中浑浊的自己。
沈千鹤的脑袋动了动,杜流洵僵硬的陪着她也动了动。两个人滚烫的额头贴在一起,竟然产生了一种神奇的滋味。
有点甜。
有点上头。
像是蓝天。
又像是每一天都是蓝天。
杜流洵失神苦笑,原来这天蓝是沈千鹤给的,这甜也是沈千鹤给的,就连他这个破碎的灵魂,也是沈千鹤从小一点一点的粘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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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非常后悔!
王梓被杜流洵按在地板上捶了一顿,回来又被小魔女姚忻忻捶了一顿,好不容易回了家,还发现自己老哥联合杜流洵还把他珍藏的沈千鹤的小物件全部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