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仪君琼鼻微微皱起,“这可是姐姐好不容易裁的衣裳,快换上罢,让姐姐看看。”洛凌摸摸脑袋,面对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将原本的白衫脱掉。只是衣服一脱,难免会露出背部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洛凌赶忙试图把衣服重新穿上,然而已经晚了。“凌儿,还疼么?”语气说不出来的难受与心疼,就差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了。洛凌刚想说些什么,便感觉有柔嫩玉指抚在背后,触感温和,暖洋洋的。“肯定很不好受吧?”莫仪君一边轻轻触摸,一边怜惜低语。洛凌尴尬又温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莫仪君,嘴里下意识道:“没有,早就不疼了。”莫仪君眼眸微抬,波光闪动,“怎么可能会不疼?姐姐那里还有一瓶自己做的药膏,对跌伤淤青很是管用的,这就拿过来给你敷上。”“不用了仪君姐,真的都快要好了。”洛凌脑子嗡嗡的,莫仪君越是对他好,他便越是有些不适应。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关心,再加上莫仪君本就是一个温柔美好的女子,渐渐的,一种莫名的情绪不自觉在心底生根发芽。见他拒绝,莫仪君难得的嗔了他一眼,“不必跟姐姐客气,再说了你这伤也是因姐姐而来,姐姐怎能忍心不予理会!”说完也不等洛凌再说什么,转身就回家拿药去了,没一会儿就拎着一个小药盒子过来了。盒子四四方方,有许多夹层,打开时有好闻的草药香气飘出,颇为提神醒脑。莫仪君笑盈盈的看着他,“凌儿快去洗个澡吧,这药膏效果虽好,却也几日不能沾水,刚好也把姐姐给你做的衣裳换上。”“哦,好的!”洛凌木讷的点头,他是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来到浴室随意的冲了几下,出来时发现莫仪君已经准备好了。榻上铺了薄毯,旁边的矮桌上整齐的摆放着药盒。“来,过来躺着,姐姐给你擦药。”莫仪君声音温柔,听得他心都快要酥了。没一会儿便被按在了榻上,哗的一下把他的上衣给扒了下来,露出了健壮,满是伤痕的背部。洛凌脸上一红,感觉凉飕飕的,可一想到莫仪君正在看着他,又有强烈的异样感。“凌儿,放松。”莫仪君的声音简直柔到了骨子里。话音刚落,背部很快就有了冰冰凉凉的触感,舒服的他想要呻吟出声。莫仪君擦的很仔细,每次触摸都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随着她的动作越发轻柔,洛凌很快就从一开始的不适中缓了过来,开始眯眼享受起来。脑子里也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多好的一个女人啊,温柔体贴,又细心。除了母亲,他还从来没有被其他女人这般照顾过。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性格又是这般好的大美女。上一世他还真的是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不要,偏偏要去喜欢李梦兮那个恶毒女人。明明是为了利用他,整天甩他脸色,他还得舔着脸凑过去,贱不贱呐!越是对比,便越是能感觉到莫仪君的好,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粗的不能再粗的大腿。想到此处,嘴里不由低声自语:“仪君姐,为何对我这般的好?”这句话刚一说完,便感觉到背后的触感略有停顿,莫仪君也久久不语。洛凌奇怪,直到有一股温热滴落在背部,他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头转过。却看见莫仪君早已是泪眼朦胧,泪珠滑过嫩白的脸蛋,美艳中又带着凄楚,怎般动人。但看着他,却是笑的,“昨天早上要不是凌儿挺身而出救了姐姐,姐姐恐怕早已没了性命,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一边笑着,眼泪一边流淌而下,心中仍然有些后怕。她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离死亡这样的近。当那辆狂奔的马车疾驰而来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然而就在她绝望无助之际,那个在她眼里如弟弟一般的邻家男孩却是奋不顾身的冲出,将她救了下来。为此还受了这样重的伤,这怎能让她不感动?说到底莫仪君也只是一个不得修行的凡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自卑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事后也只想尽一切努力对他好罢了。洛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仪君姐,这都是应该的,您遇到危险我哪能不救啊?”莫仪君摇头,“不,这不一样的……”她美眸湿润,嘴唇微抿,怜爱的看着洛凌。“姐姐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便只能如此,想多为你做些事,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姐姐,只是凌儿莫要嫌弃才是。”洛凌眼睛一睁,怎么可能嫌弃,他还巴不得呢。,!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既然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那嫁给我,给我当妻子如何?然这句话也只敢暗暗想想罢了,到底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怔怔的看着她:“仪君姐莫要如此,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说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为她拭去眼角泪水。莫仪君表情微愣,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多看了他一眼。“是姐姐多愁善感了,好了,快躺下吧,姐姐帮你擦上药膏,别待会儿着凉了。”说完将他按在榻上,嫩葱般的玉指继续在他背上轻轻拂过,是那样的柔软。安静下来时,又有香气在鼻尖缭绕,挠得他心痒痒的。可真舒坦啊,真想永远就这么持续下去,还没一会儿呢,就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他已经从趴着的状态改为了躺着。可能是因为出了许多汗的原因,身上被仔仔细细的擦拭过,全身的衣服也给换了一遍。洛凌低头,扒开一看,就连亵裤也换成了新的。脸蛋顿时一红,不比猴屁股差多少,心脏都跳的快了几拍。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莫仪君不在,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厨房里飘荡出来,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再看房间,被擦了个一干二净,家具,地板,窗户,就跟崭新的似的,就连他那用来打坐,从来不洗的蒲团也是一尘不染。:()我把你当弟弟,你竟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