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小侯爷。”周祈远把那残布拿到火盆里烧,这话苍凌听得一头雾水。
“从来大理寺开始小侯爷就千方百计给我单独开灶,不过密室我始终没有进,这布块是阿四打扫窗台不小心扯到的,我好像辜负小侯爷一番心意了。”周祈远食指勾了勾鼻尖,火盆边一股烧焦味。
苍凌道:“殿下想什么便是什么吧,后会有期。”他一拍屁股走的潇洒。
几日内如苍凌所想侯府门口始终不见黄海卫身影,派来的守兵都偷闲拿叶子牌玩,修安路过都要被留下来陪一局。
“公子要对付林澈为何要信禁军,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禁军与红鹰卫多年不和,但黄海卫与咱侯府可是一点交情没有,皇上现在派禁军监督我们公子怎么又觉得黄海卫可靠呢?”
茶入盏苍凌却兴致恹恹闻着藏香没动,“禁军比红鹰卫更像皇上的狗,红鹰卫自先皇启用当时指挥使林中博替先皇了结不少脏事所以重用到如今的陛下,禁军算是失宠多年加之黄海卫不比那林澈会说好话讨人喜欢,可胜在此人忠心,林澈插手党争皇上早就怀疑,我们现在动手不便何不把这机会让给禁军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修安竖起大拇指,“借刀杀人黄海卫还要记您一个人情!”他给茶锅扇火,“不过公子茶里掌柜本就是秦家的人,黄海卫去查这个黑茶能查到吗?”
苍凌捂着鼻子道:“你这煮的什么茶?”
修安打开锅盖烤焦味浓的自己都皱眉,一瞧里边粘锅的茶叶尴尬一笑:“额……忘倒水了。”
小几上水壶拎起倒水,苍凌道:“洗干净,毛手毛脚的,这屋没法呆了现在可是换班时间?”
修安利索将茶具收拾干净,“对,我记得轮班的是黄海卫身边叫三熊。”
三熊人如其名长得壮皮肤黄黑,往那儿一战几个弟兄都乖乖收起牌站岗,他眼尖望见苍凌朝这儿走来就擦好凳子。
苍凌先是一礼,身后的修安将抱怀里的三坛雪山醉放到桌上招手:“大伙都过来喝两杯,这天气越发热兄弟们当差也累了。”
周围的士兵哪个不晓得雪山醉的美名眼球都要瞪出眼眶,为首的三熊不发话只能干巴巴望着,三熊睨起鹰眼,“小侯爷这礼可太重了,弟兄们不敢喝。”
弟兄们都翻上白眼。
苍凌微笑道:“这雪山醉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好酒没人品可太糟蹋了。”他又自己盛一杯喝掉,“茶里的掌柜这两天可是在忙活?”
一提茶里三熊就换一副神色,他立刻在对桌坐下来,“小侯爷的心意当然要领的,拿下去分给弟兄们。”
留下一坛大伙都聚到一起喝,三熊见大伙无人注意才道:“小侯爷可否详细讲于熊某听?”
苍凌把喝到底的碗盖桌道:“京兆伊现在忙案子正焦灼,此事涉及北戎,皇上的意思就是彻查一切跟北戎有私商的人,茶里近些年可是单靠茶叶走红,这茶是怎么引进来的我不敢乱说,但绝对跟海商胡商有关,我要是掌柜得想尽办法在没彻查私商前囤一笔货,哈哈哈我就随便一说,就不打扰各位。”
你可一定要听。
苍凌分寸把握的好说罢便回府关上大门。
三熊猛喝一口道:“总督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