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肯承认。”
他哼笑,“挺好。”
那幽怨四连的口吻,活像一只被人骗心骗身后要离家出走的天真又可怜的狗。
池漾:?
她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满目怨念,“睡我你又不吃亏!”
谢宥辞不说话。
他只抬起下颌,再次将斑驳在他肩颈处的罪证明晃晃地展示给她看,顺便还用指尖点了点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池漾还在挣扎,“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证明是一定我咬的!”
“小狗咬的?”谢宥辞斜睨过去。
“……有可能。”
“行。”谢宥辞懒洋洋地将视线敛回,显然已经习惯她耍赖皮的模样,“下回再有这种事,我会记得录像。”
池漾:“……”
她难过地抱着被子,将下巴枕在蜷起来的腿上,“可吃亏的明明是我……”
大小姐眼眶红得要命。
明明是她喝醉酒对谢宥辞耍流氓,害他理智全崩,还被啃咬抓挠了一身,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宥辞斜着锐利的眼眸。
他看着池漾越来越红的眼睛,心里那点儿傲气又逐渐土崩瓦解。
最终,他认输般的低叹了口气,“好了,其实我昨天晚上没碰你。”
池漾从被窝里伸出手臂,指着地上那片凌乱,“那这些怎么解释?”
“是脱了,但没做到最后一步。”
“你有这么绅士?”
“……”
谢宥辞没好气地哼笑一声,再度单手撑着床倾身凑近,“池尔尔。”
他叫着她不怎么为人知的小名。
池漾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但谢宥辞却蓦然伸手扣住她的腰,侵略性极强地将她揉进怀里,“你是不是非要让我提醒你——”
他一边用眼睛盯着她。
一边伸手向床头柜摸着,拿过来那两本昨天才盖过章的结婚证。
“昨晚,原本就是我们的新婚夜。”
“池小姐对我热情似火,我难以把持被动上钩,这种情形,就算我不刹车做到底,也是在合情合理合法的范围内。”
“谁也谈不上吃亏。”
“还是你一定要我喊你一声——”
“谢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