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实力与地位上的优越感,石坚素来看不起自己那些师弟们,其中自然就包括九叔和四目。况且他心气极高,眼中只有内茅的那些天才。如今不惜一切代价的修行,提升修为,也不过是为了进入内茅。若今日放任他们请来内茅的某位老祖,老祖亲自审问齐衔,那么自己十有八九是要暴露。不能再说什么过火的话了,这妖魔一般的混账看起来就不太机灵,难说不会做出召唤老祖上身的事情。“木屋内确实有一名邪修。”轻轻呼出一口气,石坚冷肃说道:“不过他是我几天前捉来,准备择日带入茅山审判的犯人,这有什么问题?”秦尧微微一笑:“说法没问题,可现实不一定没问题。把他带出来罢,我们坦诚布公的聊聊。”石坚断然拒绝:“不可能!别再用请神上身说事,我很清楚这法术的限制,在没有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滥用倒霉的是施术者。”秦尧注视着他双眼:“你慌了。”“就凭你三言两语?异想天开!”“方才你不是说要将这邪修带回茅山惩戒吗,今日如何?”秦尧问道。石坚眼欲喷火:“你是在教我做事?”“我是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秦尧诚恳说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如果你今日说不清楚,恐怕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会传开外茅大师兄与邪修不清不楚的事情。”“我不需要向谁证明自己。”石坚举起闪耀着雷电之力的双拳,喝道:“作为此间山主,我最后再说一遍,马上离开,否则我便用自己的方式帮你们离开。”见他脸色狰狞,已起杀心,九叔和四目本能的想要息事宁人。并非他们软弱可欺,而是他们见过以及听过太多有关于石坚的传说。唯有无知,方可无畏。“秦尧,算了罢。”四目低声说道。“请祖师爷上身!”秦尧没搭理他,反而是左手捧右手,右手食指与中指戟指天空,高声喊道。四目:“???”九叔:“……”石坚:“……”唰。一道金光如同斧钺,劈开白云,从天而降,没入秦尧头顶。“砰,砰,砰。”金光入体,秦尧体内传出阵阵爆裂声响,原本便十分健硕的身躯猛蹿至九尺有余,铜浇铁铸般的肌肉撑破衣物,宛如恶魔显现真身。“干。”秦尧申吟一声,长发根根倒竖,一步跨出,身躯化作残影,越过石坚,砂锅般大小的拳头狠狠砸向木门。“轰!”别看他体型巨大,速度却丝毫不慢,石坚明明看到了都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木门如同纸壳,被一拳打成齑粉。躲藏在木屋内的齐衔手持匕首,冲出房间,看清秦尧现在的状态后顿时有些胆寒,一句狠话都不敢说,转身便逃。秦尧身躯带着一阵狂风,刮起一片沙尘,与亡命奔逃的齐衔越来越近。“混账!”石坚神色骤变,飞身而起,疾速杀向秦尧。“大师兄。”九叔腿上神行符光芒一闪,后发先至,挡在石坚身前。“滚开。”石坚双拳涌现出道道电弧,挥拳相向,雷电奔腾。九叔反手抽出背在身后的桃木剑,左手掐剑诀,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发光,由剑柄顶端沿着剑身抹到剑尖,桃木剑顿时亮起璀璨金光,宛如金剑,挡在胸前。“轰!”奔雷拳砸在金剑上,电弧炸裂,以剑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击打在地面上,炸出无数坑洼,坑洼周围,焦土一片。“噔噔噔!”九叔双臂一颤,光芒黯淡的法剑险些脱手而出,单薄身躯宛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被潮涌拍飞起来。“师兄小心。”四目心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站了出来,伸手握住九叔手腕,以自身为轴,带着他在空中转了几圈,堪堪卸掉那股冲劲。“四目,你也要造反吗?”石坚怒斥。四目脸颊一抽,低声下气地说道:“大师兄,我和林师兄没有造反的意思,只想弄清真相。”“嘭。”这时,祖师上身的秦尧欺身来到齐衔身后,以无可匹敌的姿态,一拳打断对方腰身。“啊——”齐衔惨叫一声,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抛落在地,背后胸前尽皆一片血红。秦尧抓着他头发,随手将其提起:“老实交代,谁教给你的邪门法术?除了杀害任发外,你还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齐衔披头散发,眸光灰败,张口吐出一道污血:“左右不过一死,我凭什么老实交代?”“咔啪。”秦尧抬脚踩在对方背上,这一脚又不知踩断多少肋骨:“坦白从宽,我可以给你一个去地府接受审判的机会。拒绝从严,只好将你灵魂抽出来点天灯!要什么下场,你自己选。”齐衔静默片刻,艰难地抬起手臂,指向正在搏斗中的石坚:“是他引诱我入了邪道旁门,也是他驱使我捕猎孤魂。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贵人,后来才发现世界没那么单纯,我更没那么幸运。说好听点他是把我当成了工具,说难听点我就是一条可以被随时抛弃的狗,因此当我因林九一事求到他头上时,他便将我关在这里,美其名曰:保护!”“一派胡言!”石坚怒急攻心,不再留手,先后两拳逼退九叔与四目,身躯带着闪电弧光,扑向齐衔。“救我。”齐衔强行灵魂出窍,嗖的一声躲在秦尧身后。秦尧迟疑片刻,到底还是一拳击退气势汹汹而来的石坚,喝道:“干什么,要杀人灭口?”石坚被一拳打飞了数十米,满脸震惊,稳住身形后行礼道:“敢问是哪位老祖下凡,外茅石坚有礼了。”“老祖我是茅三通,石坚,你对此作何解释?”秦尧眉心中央金光一闪,自其中传出一道浑厚声音。听到茅姓,石坚心头顿时咯噔一声,脸上再无一丝倨傲,赔着小心:“三通老祖,弟子冤枉……”:()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