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于钦觉着,要么是酒精,要么是她疯了。
她看这嘲讽,竟也觉得好美。
这好美的人,对她产生了兴趣,让她就这样兴。奋。
佯装要摘手套来碰她,让她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手套看着就要摘下了。
唐臻忽然停了动作,把白丝绸拉回去。
“我可不想碰你。”唐臻勾了下嘴角,拿过池于钦手里的酒瓶。
把剩的酒往池于钦身上泼,淋她个猝不及防。
寒意从头到脚,由外向内。
最后冰透了池于钦的身心。
“池无霜的女儿,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唐臻随手把酒瓶放到一边,也不在意自己究竟泼冷了什么。
“你母亲刚出事,就能来勾|引自己曾经的小妈,自己的仇人。可真是厉害。”更难听的话,唐臻还不屑于说。
光是这么一句挖苦,就比剖心还让人痛。
“做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有多自私。”唐臻躺下了。
戴着她那双手套。
象征着她不愿意碰自己的手套。
池于钦中断太过疼痛的回忆。
她确实是一个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因此,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关上藏书阁的门,靠在高高的窗台,身体紧贴着玻璃,身下是需要搭梯子才能上到的高度。
她已经很久没有选过这个最高的窗了。
摇摇欲坠的感觉让她紧张,因此不再去有闲心管她那死去的少女情怀。
她那不道德的暗恋,藏了四年的玫瑰蝴蝶,最终夭折惨死的喜欢。
现在该彻底丢掉。
想着想着,池于钦睡着了。
梦里是天堂和地狱,极热与极寒。
就像她曾经的爱,已逝去的美好。
温婉可人的唐臻,到头来也只是一场梦。
不知过了多久。
“池于钦。”唐臻又一次推门而入。
“今天有活儿。”她抱臂站在长长的梯子下,抬头看向池于钦。
她不喜欢这份仰视的感觉。
池于钦轻飘飘的睁了眼,顺手把膝盖上的书放下,随后翻身,几步跳下梯子,不让她的主|人仰视她。
“去会客室接待一下。你得换一身衣服。赶快。”唐臻捏了下池于钦的脸。
大概是昨夜很愉快,唐臻的催促声也不那么刻薄。
接待……无非是陪客人说话,倒茶,介绍这个有些规模的庄园。
池于钦点头,往她自己的房间跑。
无论接待谁。这是个机会。
她转身出了阳台,回卧室之前,揪起胸前的衣领,低头闻了闻,有淡淡的烟味,池于钦脱了那件沾了烟味的睡裙换了件干净的,才回到主卧那张大床上躺下。
借着晨曦的日光,池于钦扭身去看旁边那个脸被枕头挤嘟出来的唐臻,这人还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