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于钦于是稍稍侧身,去接过唐臻手里的酒杯。
随后她调整好姿势,酒杯碰到她的耳垂。
唐臻起了点兴趣,在池于钦的示意下,将酒杯倾斜。
缓缓的,蹭过池于钦的耳骨,寒凉的杯口画清耳廓的弧线。
池于钦再稍稍偏头,似躲似邀请。
唐臻哂笑一声,将酒杯彻底斜放,任酒水顺着那沾染绯樱的耳垂往下,连出清金色的渠,再于锁骨的凹陷处汇聚,又分散。
一缕一缕的水流顺着池于钦的衣服往下,无情的染深优质布料。
池于钦把身上的披肩往下拉,是邀请的姿态。
她挑的角度好,借位之下,沈少爷看见的,便是唐臻拿池于钦的身体做酒皿,品尝酒香也品尝她。
片刻后酒凉入骨,池于钦忍住寒颤,用余光确认着。
恼人的存在消失了。
她身上也一片狼藉。
红衣湿了半边,在肩上开出一朵深色的酒花。
大概是偷情的感觉不错,唐臻拽着池于钦,来到宴会角落。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种东西。”唐臻摇了摇酒杯,说的是池于钦,也是微醺的自己。
“能让阿麟高兴,我自然喜欢。”池于钦说完,眸光微沉。
这样别有深意的话,她或许该带一点感情。
可她天生如此,别说面上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就算是心,也大多风平浪静着。
哪怕是要做勾|引曾经的继母的事。
哪怕是被喜欢的人像这样羞辱。
唐臻嘴角弧度淡淡,眼中的讥笑一点不少。
她伸手,勾住池于钦的脖颈,也不在意她身上残留的酒水会打湿自己的手套。
随后咬住池于钦的耳,仔细舔过。
香槟的味道几乎把那只耳朵润得彻底,像香水喷洒过,味道也是如出一辙的苦。
舔到那没有装饰品的耳洞,唐臻又尝到些甜。
酒水……混着池于钦的味道,在这人多眼杂的宴会角落绽放。
像偷了腥,油嘴没擦干后凝出的余香,舔舐一下,勾起更多的欲望。
唐臻便拿她酒杯贴到了池于钦的背。
顺着那精心打理过,会在情浓意浓时分,落在自己脸上、身上的头发,顺着那刚刚被自己亵玩过的背脊。
将香槟再次洒下。
粘腻的酒液在灯光下莹莹发亮,微黄的颜色衬得肌肤更白,被刮过的骨更粉。
池于钦从来是很乖巧,很温顺的。
这会儿,她撩起自己的头发,将它们撇到一旁。
任唐臻把酒顺着她的背往下滑。
酒精其实不黏。落在身上很凉很辣,片刻后仅剩一丝香,一丝清爽。
可两个人距离贴的太近。
池于钦数着唐臻每一次吐息,听她呼吸的变奏曲。
粘腻来自内心,以及……
“阿麟。”池于钦装作有些醉了。
她滴酒未沾,此刻也不得不陪着唐臻,再替她发问,让事情变得更荒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