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洄几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荣幸。
难为这小国公,醉的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了,还记得他。
君洄道:“小国公醉了,恰巧被我的属下看到,现在是在回护国公府的路上。”
林灿心头一跳,不知道马车具体走在哪里,但也不能掀开帘子去看。
只能装作糊涂道:“什么醉了,小爷还清醒得很!殿下这么急着将我送回府,莫不是酒量太差,怕了!”
呦,君洄挑眉,还知道挑衅他。
看来这人怕是在倚红楼就在装醉,这就有意思了。
反问道:“什么怕了?小国公这是想和我比比酒量?”
君洄这么上道,林灿心底窃喜,虽然醉意越来越浓,但她脑子却清醒得很。
摇摇晃晃凑近道:“知道你们北夏的酒向来醇烈,但咱们南炎的酒也不差劲,刚好小爷已经垫了点底,现在和殿下切磋也不算胜之不武,殿下敢不敢与我决一雌雄!”
少年挥着手,说的挥斥方遒。
仿佛此刻两人谈论的不是酒量,而是什么征战沙场比武论英雄的大事。
君洄不由勾唇,眼底算计划过,道:“怕自是不怕,比比也无不可。只不过,我们北夏不论大小的比试,都是要有彩头的。小国公和我比试酒量,若是输了打算如何?”
半醉不醉的人,最容易脑子发热分不清时局。
搁平时,林灿怎会听不出君洄话里的意思,一步步哄她入套,显然就是想趁机在她这得到点什么。
若是清醒着,林灿肯定早就怼过去了,可惜现在她就是一个自诩脑子清醒的糊涂鬼。
一心想着不能回府被爷爷抓包,根本没发现男人说这些话都是故意在诱敌深入。
还不服输的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当心到时候自己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少年踌躇满志的扬着下巴,君洄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道:“也是,小国公向来混迹于风月场所,酒量想必是不凡,像我这种很少喝酒的人,确实有可能不是你的对手。”
这话说得,林灿仅存的那点子理智让她听出里面的恭维,摆了摆手不好意思道:“倒也没有殿下说的那么厉害,什么风月场所,我也是很少去的。”
世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大概是林灿今晚说的唯一一句真话,可惜咱们世子殿下却依旧将这话当成了醉话,笑了笑顺其自然道:
“那便说好了,今夜就让我见识见识小国公的海量。”
林灿笑眯眯的点头,甩了甩手含糊不清道:“调头,喝酒!”
之前君洄敏感的发现林灿在装醉,此刻自然也能看出这家伙怕是酒劲上涌,真的有些醉了。
君洄无奈道:“好,调头。”
说完兀自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在逗他,朝着外面问道:“阿琪,到哪了?”
“前面就到了。”
君洄住的地方与护国公府隔着两条街,这是一处皇室的别院,没名字,君洄来了皇上便让他暂时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