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我也想您,我也爱您。”
尽管他知道,芙斯托今天并没有在小医馆做工。
“我的孩子,你善良得像天使。”芙斯托喃喃自语,又问道,“你的哥哥奥尔丹呢,他怎么没过来?”
安澈听到这个名字瑟缩了下,温顺地靠着芙斯托:“哥哥说今天很累了,他提前去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奥尔丹的不安和恐惧,都能知道他过得并不好,芙斯托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摸着他的脑袋。
“那以后就不要打扰他了,让哥哥休息。”
然后她松开安澈,朝奥尔丹的房间走去。
安澈站在客厅,低头死死咬着嘴唇。
半晌他才僵硬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一开门就见冬缩在书桌旁,见他进来缓慢地跪下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安澈没理他,兀自上床将脑袋蒙进被窝里,今天一连串的事故太消耗他的体力了,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没有指令,冬便一直跪着,直到跪到深夜,觉得安澈大概率不会有动静了他才起来,悄悄走到床边。
被窝太闷,安澈早就把脑袋探出来了,冬痴痴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凑近了些,悄悄数着安澈浓密纤长的睫毛,观察着鼻子、嘴唇,连蓬松柔软的金发翘起小小弧度都能让他看半天,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人一样。
他确实没离安澈这样近过。
甚至冬觉得安澈睡得太熟了,他悄悄伸手碰了一下安澈的脸颊,又嗖地缩回去,只觉得脸上很热。
此前一直浑浑噩噩的意识第一次有了具体的想法——想得到自由,想一直陪在主人身边,做一个有用的工具。
夜深人静,本不该再有什么动静,偏偏房门又响了,冬警觉地藏在柜子里,看到芙斯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小心地查看安澈有没有睡熟,替他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又在床头柜放了一个又小又红的苹果,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
第二天早晨,安澈睡醒的时候家里分外安静,他穿好衣服,看到柜子上的苹果愣了一下。
那个苹果太小了,像是没长好一样。
但安澈从来没吃过苹果。
安澈将苹果揣在兜里,看到橱窗里的冬慢慢爬了出来,他又不穿衣服了,那件外套被他叠得工工整整,像是悉心照料过的,比他本人还要干净。
安澈不解:“干什么?”
冬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出门,保护你。”
这回安澈皱了下眉。
他从来没听过冬提要求,他跟冬的相处模式是相当传统的主仆,他从来没想过冬会有其他想法。
其实他跟第一个人偶关系更加纯粹,只有命令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