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反抗,从一开始就不会被欺负。同理。如果能得饶且饶,从一开始也不会欺负人。宋语微的求饶,成了范简蹬鼻子上脸的资本。一次比一次过分。她已经被欺负了将近快两个星期。这天中午。范简像往常一样撒娇耍赖,让张筠带着她来超市。途中,在车上闲聊得知。今天是张筠家装修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以后不会再大中午来超市了。对范简来讲。这是劝分手的最后一天……超市里。范简旁听了一会儿张筠和张淑芳谈论装修事宜。等张筠离开去装修家具城。范简简短和张淑芳客套两句,转身去货架间找宋语微。分秒必争。且不论张筠和陈友?能不能撮合。在此之前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宋语微必须要和陈友?分手才行。范简倒也不是说有多关心张筠。虽然嘴上小筠姐小筠姐的叫得亲切。但对于张筠总是教育她的这件事情,她心里一直都颇有微词。最重要的是。这关乎她以后工作能否一帆风顺。这是进入大厂工作的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撮合一下。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张筠和陈友?,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一对。预想之中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可没想到,有个宋语微挡在中间。这个阻碍需要她来清除才行。范简这段时间也在努力,一直劝宋语微分手。本来想着人都是要脸的。平时她在劝说的时候用词也比较激进。范简每次教训完宋语微,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一个字总结就是——爽!宋语微不会反驳她。她觉得是自己说的东西一针见血,全都说到了点上,导致她没法反驳。有种吵架吵得对方哑口无言的爽快感。这段时间,每天中午,她把教训宋语微当成了一天之中最期待的事。一次比一次说得过分。上次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直接对着宋语微喷垃圾话,毫无遮拦。也不见对方敢反驳或是做出什么反抗举动。范简心里爽得不行。大半夜在梦里都会发笑。可是啊……爽归爽。不能忘记最重要的事情。这个宋语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面交流的时候。三锤打不出两个屁,只知道低着头保持沉默。本以为她这个样子是因为知道错了,准备好分手。可每当隔天中午再过来询问,宋语微总是结结巴巴说“没分手”。就像块石头一样顽固。怎么也改变不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范简迫切地在货架间寻找宋语微。终于。在最深处的货架过道里找到了正在码货的宋语微。“躲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了好半天。”范简不客气地说着话,走过去。宋语微同往常一样,微微缩肩,不敢抬头看她。范简靠近的每一步都在加剧她的害怕情绪。范简例行询问:“你和陈友?提分手了吗?”宋语微小声结巴:“没,没有分手。”这是她拿出全部勇气说的话。每天能聚集起来的所有勇气,全都用在了这里。对于别人而言,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她需要耗费一整天时间做心理准备。聚集所有能聚集的勇气,做出这句简短的回应。接下来,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做出任何回应。不是不想。而是生理上的没办法。光是低头缩肩站在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在努力克制着心理问题发作。闻言。这句话她都快听了两个星期。范简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分个手,磨磨唧唧。“是不想分还是怎么说?“你不会觉得自己和陈友?很般配吧?“家里有镜子吗?买不起我送你。”沉默。范简:“是个死结巴就算了,还在这装哑巴,耳聋了?问你话呢,你到底分不分?”沉默。范简:“我发现你真的是个贱东西,别再当个吸血虫吸陈友?的血了好不好?”沉默。范简:“社会废物,你真的是一点脸不要,我和你说话,听到没有!”还是不回话。宋语微持续的沉默彻底惹恼了范简。气急上头。范简一巴掌甩了过去。啪!清脆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宋语微不闪不避,没吃住力道,向外迈了小半步才稳住身子。发带也断了,头发披散开,有几缕发丝粘在脸侧。她重新站稳,低着头。范简没有为刚才的举动抱有丝毫歉意。她揉着手腕,甩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嘴里不忘咒骂着:,!“脸皮真厚,给我手都打疼了。”稍微缓了一会儿。范简继续道:“小贱人,我告诉你,你回去之后,最好赶紧和陈友?分手,别一直让他养着你。”“我……我没有让他养着……我也不会分手。”一直没有反应的宋语微小声又结巴地回应。她低着脑袋,脸侧火辣辣的。但是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结结巴巴的说些什么?听都听不懂。”范简皱眉。宋语微稍稍抬起脸,看向她,结结巴巴地重复,“我……我不会和他分手。”只是一眼。范简有些发愣。一个成年人,面对面,泪珠子像是断线一样往外落。这个画面冲击力很强。但是那些泪水并没有让她生出任何一丝悔意。范简:“哭什么?你不就是个擦边女,卖骚勾引男人,然后吸人家的血,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宋语微努力想憋住泪水,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她抬手胡乱揩了几下,淡妆全被弄花了。发红的眼眶。刺眼的指痕。黏在嘴角的几缕发丝。悬在下巴的泪珠。搭配上被弄花的妆容。一点都不难看,反而有种支离破碎的美。宋语微没有避开视线,她第一次这样直视范简。她的话语虽然结巴,但却无比坚定:“我没有靠他养着,我:()重回故里:清纯的她怎会变成擦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