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谢乘风把抱枕挡在二人中间,“打住。”
沈羽菲抓住抱枕一角,抬起眼倔强地盯着他哥,谢乘风被大眼睛看的没办法,收起抱枕:“好好好,你的你的,你去让妮娅把你的猫抱回来,我要送许映白回家了。”
“你都说了是我的还让他抱走?”沈羽菲问。
谢乘风按了下她脑袋:“快去。”
沈羽菲的心已然被小白俘获,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急匆匆地返回来,笑眯眯地对许映白说:“今天太太太太晚了。”
许映白站在凉台边,不明所以地点了下头:“是挺晚的了。”
“那”沈羽菲快速地看了谢乘风一眼,一把扯过许映白的胳膊,“那你住一晚吧!别来回折腾了。”
许映白想自己大约是疯了,放着自己那好好的两居室不睡,非要跟谢乘风挤。
院内说是好几个房间,实际上出了四人住的屋子外,其他房间几乎没有配备任何设施。
许映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答应的,但沈羽菲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那委屈许老板跟我哥睡一个房间了哦。
当时怎么回的沈羽菲,也忘了,等脑子归位时已然到了谢乘风的房间。
主屋的房间很干净,摆设也很简单,窗前摆着一摞书,墙边的架子上放着两把吉他,许映白不懂乐理,对那两把吉却很好奇,走进后轻轻地拨了一根琴弦。
一声单调的音,发着涩。
“喜欢吗?我可以教你。”谢乘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没有新的,这是干净的。”
浅灰色的短袖短裤睡衣,布料托在这双手里显得很柔软,许映白道了谢接过:“这两把吉他都是你的?”
“嗯,很久之前的了。”谢乘风拿过他刚刚扫过的吉他,随意地拨了几下,竟也成调,他摸了一下琴身,“没开店的时候,行走江湖全靠它。”
轻松的话语掩盖了那些年的心酸,谢乘风脸上挂着平静的笑,看起来回想起当初,反而是心酸淡,快乐更多一些。
“之前在哪里?”许映白抱着衣服坐下问他,“也是跟易征他们在一起吗?”
谢乘风放下吉他,在他旁边坐下:“没,易征跟妮娅是后来认识的,之前一直跟羽菲。”
“也是唱歌吗?”许映白又问,“在哪里?”
谢乘风摸出了兜里的打火机:“也是唱歌,我跟羽菲两个人,地下通道里唱过,天桥上唱过,后来到了这里,认识了易征他们,才算稳定下来。”
飘惯了的人极其向往稳定的生活,但也会往往因为习惯没有办法适应稳定的生活。许映白观察入微:“习惯吗?”
谢乘风看向他笑了笑,坦诚道:“一开始不习惯,慢慢就习惯了。”
在回忆起过去时谢乘风眼中飘起了一抹空,并不是空洞,仿佛是在透过时间在思念什么。
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更加验证了许映白的想法。
“你总是带着它。”许映白看着他掏出的那支打火机,“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