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不少的数字,许映白只怔一下,随后掏出手机眼都不眨地给人转了钱,撂下一句‘周日上午见’转身就上车走了。
这一架吵得莫名其妙,汽车尾灯也很快消失在巷口,谢乘风以为自己狮子大开口会打消他的念头,看看到账的提示消息,又看看早就没影的汽车,毫无形象地踢了一脚家门,没忍住骂道:“许映白你真是脑子不好使。”
这一晚折腾的精神疲累,到家后也没了教育小白的心思,许映白给它开了一瓶罐头,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
一身浅色系的衣服早被弄脏了,纯棉的布料特别吸味,沾了烧烤味又糊了一层医院的消毒水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难闻的很。
洗衣机运作的声音在浴室里很明显,许映白裸着上身,默默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回家之前的场景在眼前浮现,对话也好气氛也罢,彷佛总隔着一层雾水,唯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想,他不应该这样,谢乘风与他人无关,更不应该遭他这样的对待。
手机在旁边忽然震了一下,许映白迟疑了几秒,打开一看,谢乘风发来消息。
-‘周末不见,车卖你了,十万块,我赚大了。’
想要道歉的心思被这条微信彻底按下,许映白扯了下唇角,回了个好字,手指在那只火苗上停留片刻,垂下眼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他在镜前叹息了一声,洗衣机运作声响又将这声叹息淹没,镜上撩了一把水,水流蜿蜒向下,许映白转身,背后的一副墨色刺青逐渐清晰。
白皙的后背一分为二,一边是栩栩如生的翅膀蓄势待发,另外一边空空如也。
那是一片翅膀的图腾,翅膀羽翼延伸至肩臂,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像是要立刻振翅飞翔一般,只是这副翅膀只纹了一半,看上去满是残缺。
晚上睡的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许多梦,能记得住的梦居然是跟谢乘风有关。
他在梦里也不说话,就站在眼前,目光无比执着。
许映白问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谢乘风冷冷说:“你不相信我。”
第二天许映白是被一场稀里糊涂的噩梦吓醒的,猛一起身的动作惊到了小白,它爬到许映白手边,用小爪子一把一把推着他。
“喵~喵~”
奶呼呼的声音抚慰了许映白,他重新躺回到床上,轻轻地将小白压在臂弯,喘一口气,含糊不清地念叨:“五分钟,再躺五分钟。”
“喵~”
“嗯?饿了?”
小白在他胳膊下也不挣扎,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手指,猫咪的舌头都有倒刺,扎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