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之下,许映白明白他的意思,他轻声问:“你疯了吧?”
原本许映白刻意压低了声音,奈何高洁正直对二人关系敏感之际,这句话毫不意外地听进了耳里,一时间激动起来,口口声声说就知道他们是装的。
他越说声音越大,不久才散去的围观群众又投来注目礼,许映白渐渐松开谢乘风的腰,递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挡枪行,刚见两次面,真亲过去谢乘风不得拿他当流氓?
就在他的手刚放回到自己身侧,忽然察觉手腕一痒,耳边听到一声谢乘风极低地叫了一声:“许映白。”
明明是从小叫大的的名字,从谢乘风的口中出来,平白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一声叫的许映白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他看过去,只见谢乘风与他对视一秒,眼睫轻轻颤了颤。
似在默认,也在恳求。
许映白当即抬手,托住谢乘风的侧脸,偏头亲了上去。
清凉的薄荷味在鼻尖之间碰撞,许映白第一个想法:谢乘风吃完饭后也吃了颗薄荷糖,第二个想法:他还真因为那个叫高洁的小兔崽子把人给亲了。
细微的起哄声维持的时间很短,高洁瞪大了眼睛,而刚才还等着瞧热闹的沈泓,因为在回微信消息,错过了这一秒的好场景。
很快,一吻毕。
“我本来跟他生气呢,你非让我亲。”许映白的拇指还在谢乘风嘴角放着,“这下满意了?”
高洁手指扣着裤缝,绷着嘴,鼻腔里止不住地喘粗气。
见他还不走,许映白冲他挑眉一笑,淡淡道:“没看够?要不你晚上跟我们回家,做给你看行不行?”
谢乘风抬眼看过来,忽然轻声一笑,高洁呆楞片刻,沉重地竖了下大拇指,扭头走的利落干脆。
人在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情时会削弱其他感知,比如感觉不到背后栏杆上的那一缕硌人铁丝,也察觉不到旁边沈泓放下手机后重新看好戏的目光。
等松懈下来,这些感官又会回来,带着被忽略的反噬,挟着怪异的猛烈统统返回到身体里,比如那束玫瑰花浓郁的香气,比如从身侧传过来的炙热体温,再比如手下的触感,那块儿很细腻的肌肤。
掌心的潮湿似乎浸透了指缝,带着隐晦不清的黏腻,许映白咳了一声,很自然地放下了手。
脸前的空气凉了一瞬,二人默契地没有进行眼神交流,谢乘风抿了下唇,下意识地去抹那块儿还未散去温热的唇角。
“精彩啊!”两个交叠的掌声在二人身侧响起。
帮谢乘风劝人的朋友叫易征,他跟沈泓稀稀拉拉地拍着手,一脸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