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阿措颇为内疚地道,“不,怪不得您自己。是阿措睡得太沉,她都能及时发觉,我…”黎钰时不置可否,着一身市井男子装束,满是青色胡茬和一只硕大悬胆鼻的易容,融入了角色般一摆手,“走了。”出宫。至于宫中,例行请安过,估摸着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东宫里自有阿措乔装打扮一番,替黎钰时。知了只需一如既往,会看人开腔即可。黎钰时自认不出意外,她很快就能回来。这个溜门撬锁、□□、躲人、做伪音演人,师承瞿清池的各类朋友,她都有经验,且丰富。这江湖上的武功呢,受身份和条件的限制,她不能学太多,飞檐走壁的轻功却也还不错。——两刻钟后,隔着一条长街,目的地近在眼前。梁朝京都奉仙楼,酒楼一座。集提供饮食和落脚住宿的功能为一体,服务水平高,服务态度好,回头客多。其整座楼的规模和高度可与梁朝皇宫的议事朝堂相比。特别标明:楼高,冤家黎钰时思索片刻……黎钰时思索片刻,仍是不解,她求助般地看着瞿清池,“怎么就让他活下来了?照心口捅个对穿,抑或像对那个替罪羊一样,取下首级,都能免去后顾之忧。偏偏还能留他个“全尸”。有意思。”完全不合情理的仁慈。瞥了一眼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余添景,黎钰时看不到他身上的伤口,没法去判断。瞿清池只问,“谁会想到,还会有人立刻就在乱葬岗里翻找,马不停蹄地带回一个濒死之人就医。那位宫里的公主吗?她会被看得死死的。利害权衡之下孰轻孰重?即使人真的来了,只怕也为时已晚,等人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再无转圜的余地,那才是最最绝望,心死也不过如此而已。”不图杀了忌惮之人的一时之快,只须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心死。“有多少人是因为杀人快乐而杀人?大多都有所图谋。更何况,谁都不是神仙,人算也未必事事算得周全。你又怎么知道他心口没被捅个对穿?若不是心的位置长反了,他还真未必能撑到回来,”刀刀入腹,剑剑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