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珩舟:“什么?”
常梓轩道:“装什么傻,就是给你看的。”
颜珩舟:。
他叹了口气:“我可以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么?”
他缓缓地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两人都看到了。
年轻的君主衣衫矜贵,规矩而肃穆。
只是严实的遮掩之下,手腕、后颈、以及锁骨,暧昧的痕迹若隐若现。像是标记。
昭示着他曾经历过怎样不温柔的对待。
李昭漪并不知道他身上那点痕迹早就被人尽数看了去。
云殷在他身上留痕迹的时候他试图抗议过,但最终还是随他去了。云殷就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或者是麻木了。他总喜欢在李昭漪身上留标记。
像是隐晦地宣誓主权。
这半年,他们的关系很稳定。
稳定的默契。
该做就做,该处理正事也不含糊。
李昭漪原先觉得云殷会腻,但是时间久了,云殷看着他的眼神一如既往。有的时候李昭漪都怀疑自己是不知情的时候给对方下了什么蛊。
想不明白,他决定不去想。
这是他最近学会的。那就是不因没有发生的事庸人自扰。
当然,有些事还是要想的。
最近李昭漪跟云殷小小地闹了些别扭。
原因很简单。
他最近开始逐渐上手朝事,有的时候看折子看到很晚。云殷催他一次两次,时间久了,似笑非笑地问他:“陛下,不然臣走,让折子陪着陛下度过这漫漫长夜?”
李昭漪才恍然,他忽视了云殷。云殷不高兴了。
现如今,他们周围所有亲近的人都知道,李昭漪再怎么成长,对一个人始终如一。
那就是云殷。
他对云殷永远无条件地乖巧听话。
为此,他还和蔺平有过矛盾——蔺平单方面地训斥他。
蔺平说他糊涂,气得睡不着觉。
他羞耻得耳根通红,却仍要解释:“……先生,是孤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