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头领举着弯纯弓,眼露凶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孙丞,“大人,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大人可别半路跳船啊。”
“不——不会,怎么——怎么可能——”
孙丞吓到连舌头都礓硬了,“都。。。。。。都听你们安。。。。。。安排,我来想想。。。。。。想想办法。”
上了贼船,哪有这么容易下呢。
从地窖里出来,孙丞手脚都是发软。
后厨里早空无一人,孙丞从灶台下面爬出来,一个人靠着土炕坐了好一会儿,死里逃生的他才缓过来。
也罢!
手上已经沾了二十五条人命,不怕再沾几条了!
找个由头把所有人全引到山里头,把人全都冻死在外面吧。
想个会由头呢?
山里发现熊瞎子?
不成。
孙丞又想了下,一条毒计便出来了。
拍了拍身上沾了灶火,孙丞嘴角轻地扯一下,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悄然离开后厨。
他没有发现,血七一直蹲在后厨的横梁上面,把他的一举一动,尽览于眼底。
碧竹说西边客房下面有地下暗室,原来暗室的入口在后厨的灶台下面。
从横梁上面翻身而来,悄然离开的血七潜入明远庭的屋内。
地窖里。
契人围坐桌面,脸上个个露出凶狠。
“头领,姓孙的不老实,留着他会是大麻烦。”
说的是契语。
脸上的刺青的男子,也就是这几个契人的头领,闻言,他冷冷一笑,“大邺人贪生怕死,又无比狡猾,等金矿找到后再杀了姓孙的。”
“现在还要靠他进山,不能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