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校服的短袖只能遮住手臂的一小部分,在林逾白手肘上方处,没有被布料遮挡住的地方,有一道倾斜的,半个小指那么长的伤口,正缓慢地往外流着血。
流血了,班里一下从窸窣变得哗然起来。
纪律委员不得不起身和池野一起维持纪律——实际上,只有可怜的纪律委员在孤军奋战,因为池野早在冯雅军发现伤口的下一秒,就冲下了讲台,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教室的最后面。
“怎么回事?”
池野一把捞起林逾白的胳膊,目光在林逾白身上巡视了一圈,发现林逾白不止胳膊流血,身上的校服也脏兮兮的。
白色上衣上面布满了凌乱的尘土,尽管被匆匆拍打过,还是能看出来,尘土原本的形状是几个脚印。又打架了?
池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他一手抓着林逾白的胳膊,另一只手拉开教室的门,同时还不忘喊纪律委员的名字:“郑家桦,看好纪律,我带他去医务室。”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从林逾白推门进来,到池野拉着他出去,前后大概不到五分钟。
林逾白张开嘴,还没说话,池野敏感地眯起眼,问他:“是不是又要说我多管闲事?”
“……不是。”
林逾白很轻地眨了下眼,池野似乎听到了他抽气的声音,他说:“你用的力气太大了,我胳膊疼。”
池野瞬间松手,并且朝林逾白的手臂看过去。
洁白如雪的手臂上,一个罪恶的红色掌印正张牙舞爪地印在上面。
校医务室的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一看度数就很高的近视眼镜。
曾经有人开玩笑地问他眼镜度数怎么这么深,他无奈地说:“学医学的……”
架着酒瓶底的医生找来了碘酒,双氧水和医用绷带,准备给林逾白擦洗伤口后包扎起来。
池野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医生伸手扶了扶眼镜,笑得温和又无奈:“同学,你不用这么盯着我,挺吓人的,我又不会吃了他。”
池野莫名道:“谁盯着你了。”
他明明就是在看林逾白。
都见血了,林逾白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哪怕被双氧水清洗伤口,他也没露出要死要活的神情。
池野不得不怀疑,他可能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把控制面部表情的这部分功能进化掉了。
从教学楼到医务室这么远的路,他就乖乖地跟在池野身后,不说话,也不骂池野多管闲事。
搞得池野挺不得劲的。
他用食指点着手臂,眼睛望着林逾白,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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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哥哥这样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