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骂错了人,左安那一句“谁他妈的”还未说完,就被周余榆心虚地挂上了电话。她激动地还未说欢迎光临,那人却已经径直走了进来,仿佛没有看到她一般。也是那一个档口,朗华瞬移到了温溪身边,并伸手揽住了温溪的肩膀。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每个人都在紧张地吐着气。温溪没想到自己见到的是这样的一个傅清时,全身湿透,脸色苍白,满眼痛心,他的视线从她的脸,落到了朗华的手上,最后,定格在他们那亲密的距离里。就像一只淋湿了的小狗,无助,可怜,但也愤怒,那里燃烧着火焰。她想转身去拿毛巾,给他擦脸,也想啐他一句为什么不带伞。可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做,以一种报复的姿态,一动不动。傅清时屏住了呼吸,他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那种请柬,已经被淋成不成样子,可他依然固执地拿着,直到他走到她面前,生气地撕成一滩烂泥,扔到了地面上。那是什么?温溪瞄了一眼,烫金,红色,订婚请柬,名字是……她和朗华?!?这是什么鬼东西?她还来不及震惊,就看见朗华戏瘾来了,即刻入戏道:“怎么了?我们的订婚宴,你不同意?”温溪惊呆,她看向朗华,想挪开自己的身体,以证清白,可是朗华居然朝她抛了个媚眼。这是邀请她一同入戏的节奏。她懵了一下,假装淡定地看向傅清时。谁知道傅清时压根就没理会朗华,而是直接大手一拉,使劲地把温溪拽了起来,直接带出去。朗华本还想把温溪拉回来,可傅清时居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看杀父仇人似的,那一眼,让朗华这屁股坐实了,没再挪动半分。原来这场戏,一直都是他们自己较劲,他哪怕是看穿了,想撮合,也没有他的份。-温溪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清时,他一直把她拉到了天台的走廊角落,这才肯停下。她chapter51“你要对哥哥负……这些话像是滚烫的风,吹过她的全身,她不禁倒吸一口寒气,凝了凝神,试图说服自己淡定,不可以失态。她勇敢地直视他,道:“你以什么立场来管我的终生大事?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这句话似乎惹怒了傅清时,他那带笑的眼睛也充满了火焰,他反问:“我没有资格吗?温溪。”“反正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温溪无情道,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至于你对我的好,我会报答。”傅清时本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百毒不侵了。毕竟,他从年少开始,就独自一人,独当一面。脱离了原生家庭的呵护与温暖,他早已不需要这些似是而非的所谓感情。最痛苦的时期已经过去,他不会再为什么事而撕心裂肺。这些年或者说这一辈子,他都在竖起防备,铸造城墙,把自己无武装成一个无所不能的战士,建立一个施舍温柔的城堡。他可以给所有人点到为止,浮于表面的礼仪与温柔,但无法全盘交出自己真正的感情,因而,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侵占与爱意。他可以友好地对待每一个人,但绝对不会给谁独一无二的好。把温溪带走,其实更多的是妈妈的授意。他与自己的父母长期合作关系。与此同时,他也是在彰显自己的能力。你看,你要我照顾好一个小女孩,尽管我才不过十八岁,我也能做到。这是一种你来我往的合作,我帮你,你也得帮我。这也是一种独立的示威,我什么都能做到。只是渐渐的她偏离了轨道,成为了例外,他本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项工作,以他的能力,只不过是顺便而已。只不过如意算盘毁在了她手里,她以一种主人般的姿态,霸占着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