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安枫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药瓶,神情冰冷,令人不敢接近,他又掏出一块丝绸帕子,给她擦拭着手上的伤口,也只有他这么蠢,居然还敢给她上药。只可惜,对方根本不识抬举。月菲秀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又被他打一巴掌,她很清楚,生气的人不能得罪。“我还记得当年你一直缠着安玲,非要他陪你出去,你一直喊他凌大哥。那时,我还想陪着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冷淡。”安枫突然一笑,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当时你与安陵订了亲,我也没打算跟你在一块玩耍,不过我想着,他是皇后之子,你是宰相之女,我自然要跟你亲近,这样我就可以往上爬了。”月菲秀早就知道安枫心思缜密,却没料到他会亲自跟她说起,她还是有点懵,半天说不出话来,若是没有安枫,月菲秀的下场会不会不同?她不会被人羞辱,也不会被贬为小妾,更不会自杀。而她,会不会再一次复活,再也不会遇到那个魔鬼?“安陵对你的确很有好感,你也看到了,他还没有娶妻,难道还在等着你吗?只可惜,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小妾。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安枫冷笑道。月菲秀呆了呆,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她的嘴唇轻轻翘了起来:“不错,此乃我之命,亦是我之祸。”安枫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将桌上的点心一脚踹开,便离开了房间。此时,月菲秀是真的放下心来,她是多么的怕他再回到她的身边,她做不到完全不怕他。她的目光落到满地的点心上,这会本来就打算留给芳宛的,但这会却被弄的一团糟。她放下饭盒,跪倒在地,一片一片地拾起它们,装进饭盒里。她的眼睛沉甸甸的,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睫毛上还沾着两颗沉甸甸的眼泪,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朦胧的雾气。月菲秀咧着嘴巴,用力一拉,道:“抱歉,芳苑,本来还打算带点好东西给你,但是看起来,你是不会生我的气了,对不对?”月菲秀从一次撞击墙壁中苏醒过来,她就很难看到月菲秀哭泣,但是现在,她却是泪流满面,脸颊也肿了起来,显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她竭力克制自己,抿着嘴唇,哭得象个孩子,但是泪水却从眼眶里涌出,闪闪发亮,一忽儿工夫,两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脸颊缓缓流下。芳苑跪在地上,拉着月菲秀的胳膊,不停的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道:“姑娘,让我来拿,我去拿。”“我怎么这么蠢,我要是不能把蛋糕送给你,我还能做什么?简直是笑话。”她说着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灼热的痕迹。她该如何面对未来。如果自己的行为给父亲带来了耻辱,那么,宰相大人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难不成,还要仰仗安陵不成?她缓缓抬头,看到芳宛手忙脚乱的将点心拿起来,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名妾室,手无缚鸡之力。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张皮了。那绝美的容颜。月菲秀望着窗外的阳光,只觉有些刺目,她才不会束手待毙呢。“小姐?”芳婉拿心,抬头就见月菲秀在发呆。月菲秀这时也恢复过来,微笑道:“芳苑,不管前面有多凶险,可愿与我共赴生死?”芳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如果未来的道路是一片血腥,那她就给自己准备一条辉煌的道路。然而,理想与现实之间,还是有一些差距的。虽然还没有完成,但月菲秀却已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绣花,可见她学得很认真,芳苑也很满意,只是,月菲秀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去缝衣服,若是有更多的时间,一定会有很大的提升。月菲秀也很注意自己的仪表,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这是她身上仅有的一点优点。在这个时代,化妆品是没有的,可墨枭对自己还是很好的,偶尔也会让人给她买点化妆品。她虽知墨枭居心叵测,却也没有在这府中落井下石。如今天气渐暖,安枫最爱去的地方,就是王府内的一处小湖。此刻正是黄昏,阳光还没有完全落山,倒映在湖面上,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月仪伶正与安枫同乘一叶扁舟,她擅长弹奏琵琶,琴声如珠落玉盘,悦耳动人。安枫遥遥看着皇城,这座皇城,是他最:()江山为聘:王妃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