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是有身份保密要求的,不可连累对方,又害了自己。所以他只是说:“谢谢你救我。”
刚刚苏醒的嗓子,听着有一点磨砂质地的嘶哑。
季楹还是微笑着,态度却像一只不坦诚的猫:“这就相信我了?万一我是想对你做什么坏事,或者拿你做什么坏事呢?”
oga就是在这方面比较恶劣,人家对他抱以杀意,他要把人家磨得乖乖的,而人家乖乖的呢,他又嫌弃堂堂g组织的杀手怎么警惕性这么不够。
总之就是爱捉弄人。
alpha的伤势恢复得算是快的,但也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都是靠oga照料,牧防也知道了oga的名字,叫做季楹。
而oga的信息素是薰衣草味道的,每每人靠近,牧防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幽香。
刚开始的几天季楹给他准备的都是流食,手臂动不了,用吸管直接吸食也行。
后来他能坐起来了,能用伤势稍轻的右臂吃饭了,季楹便在为他搭建的手术床上放了个小木桌,让人自食其力。
oga的做派带着矜贵,虽然有救人的善心,但是要他亲手用勺子一口一口帮人吃饭,那也善不到这份上。
好在牧防最受不了人喂饭,毕竟是从他记事起,连自己妈都没喂过。
只是这么待在人家庄园里白吃白喝,alpha怪不好意思的,想着必须得为人做点什么才行。
oga顺口打趣道:“那就以身相许吧。”当然他不是那个意思,跟他稍微熟悉些的人都会知道,这家伙口嗨的时候嘴上不就是没个把门儿的。
牧防心头愣了一下,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愣这一下。
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放在他身上的季楹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嘻嘻,没有啦,开玩笑的。”
那时候的这句话确实是个玩笑,苍天可鉴,初遇时的alpha受伤危重,狼狈不堪,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形下还给别人留下好印象。
而季楹也无惧承认自己是个看脸的外貌协会派,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所短暂沾染过的露水情缘,对方无一不是皮囊上佳的类型。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牧防半个月后伤势基本痊愈,可以起身自由行动的时候。
那一天季楹去隔壁相邻的小镇进货物——没错,他在港城边缘的庄园里也经营了一点小生意,这是季楹的习惯,他闲不住的。
也不是多高端的生意,无非农庄、菜场之间的货物交换。
但那时候正处于夏天多雨的季节,从中午开始就闷闷的,空气里的湿度已经能把人浸潮了,唯有那场雨下下来,能清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