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欢从车胎上薅出来好几个菱形的粗铁钉,拔出来后车胎瘪下去,她右手握紧后腰上别的枪,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陈恪见这个样子,也想跟着下车,卢欢把她吼了回去:“别下来,老实呆着!”说完这话她也马上上了车,迅速把自己填进车座:“把车门锁上!”
陈恪瞅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没多说废话,只是依言照做。
俩人在车里安静了十来分钟,这个方向算偏僻的,已经算是县道和村道的交界处了,路上静悄悄的,车都少见。
卢欢非常紧张,脑壳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奇怪。”
又等了差不多半个来小时,卢欢从不希望有人来到希望有人来,天的边缘泛着深蓝色,还是没什么动静,陈恪不知道卢欢在等什么,但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这时卢欢把杂七杂八东西装到背包里,让陈恪也装上,她拿出地图来和陈恪商量去朗村旁边镇子的方向,其实这个时候离朗村已经很近了,只有2。5公里的样子,本来都已经快到了。
那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去镇上汽车配件中心买个新的轮胎。
可车又怎么办呢?如果一个人去镇上一个人留下看车又很不放心,卢欢出于某种并不愿意和陈恪分开。
就在俩人发愁的时候,路边的田野里突然摇摇晃晃地亮起咸鸭蛋似的灯光,而灯光下好像有个人在抽旱烟。
两个人拿着背着包,一手手电筒,一手木仓。
不怪陈恪疑心病,这大晚上路边突然亮起个灯,正巧她俩还倒霉需要帮助。陈恪想到海里的那个鮟鱇鱼,头上的灯一亮,就说明它要开餐了,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俩人就成了猎物了?
陈恪瞅了瞅卢欢的侧脸,步伐很稳重,表情也正常,她又握紧了木仓,安全感就上升不少,恐惧不都是来源于火力不足么?两把枪呢,应该没什么事,她暗暗给自己打气。
等到了灯下,是一间非常小的土屋,尖顶,墙里面透着一些枯草,应该是用土和草的混合物做成的房子。
卢欢先上前敲了敲门,没敲几下就开了,是一个干巴瘦的老人,眼眶深深陷下去,不过眼神很精神,胡子花白一大茬,吧嗒吧嗒抽着烟。
“老伯,我们来是想麻烦您能不能帮我们看一下马路上那辆车,车胎坏了,我们俩去趟镇上商店买个车胎,很快就回来。”
老伯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瞧,陈恪正被盯得发毛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婆婆的声音:“老头子,谁呀?”
一个白花花的脑袋探出头来:“呦俩小姑娘!”婆婆很热情,直接过来把老伯挤走了:“怎么啦?”
卢欢又重新说了一遍,婆婆把老伯给叫过来:“老头子,你仓库里不是捡了好多车胎吗?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给俩娃用上。”
老伯明显不愿意,但还是从后门出去了。
陈恪很惊喜,那就根本不用去商店买了,这里就可以解决,买完之后直接就能去朗村,省了不少时间,看来她们还没倒霉到太衰的地步。
因为卢欢说过型号,车胎拿过来是合适的,还不是很旧,只是有点灰尘,一点磨损都没有,应该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