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谢宗慎一抬头就撞上了温郧担忧的目光,看的谢宗慎心中一颤。
约莫十几岁的少年,就算披上了暗卫的皮也挡不住他身上的那股蓬勃的气息,也就这有这个时候谢宗慎才能想起来,他比温郧年长了快十岁。
用完午饭之后,谢宗慎独处一室,整理好自己起伏如风中柳絮的心情,带着几个人朝着皇宫出发了。
这里的墙很高,无论是后宫的红墙还是入宫时两侧的青砖石墙,温郧跟在谢宗慎身侧的时候会特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谢宗慎现在可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身边的人说不定会成为皇帝为难谢宗慎的理由。
“王爷,前面的路由老奴来给您领。”
说话的人是个阉人,年岁不小了,满脸的褶子,脸上刷了脂粉白的像入殡的死人,声音也尖细得厉害。
谢宗慎看着面前的公公点了点头,这个老阉人和前朝的芸维是一丘之貉,两个人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算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
温郧低着头,朝下的视线隐约能看到这位公公婀娜的步调,心里忍不住去想,之前自己看的什么电视剧里的那些个太监其实都还算是正常的,这位公公才算是真正的写照了,本来就被嘎了那物什,又被关在着高墙之中蹉跎年华,没落下什么疯病就算好的了。
将人带到了皇帝的寝宫,公公执起拂尘拦住了温郧和另外两名护卫,只让谢宗慎一人进去,看着谢宗慎果断的随着公公进去,温郧他们也只好守在外面等待。
将谢宗慎带了进去之后,那位公公也出来了,走过温郧的面前时还看了他几眼,手里的拂尘轻轻晃动扫过了温郧的衣袍下摆。
什么东西,这个老阉人要干什么?
温郧瞳孔颤动直接原地裂开,但是脸上一点情绪都不敢露出。
那位公公立在温郧的对面,两个人一左一右正好守在寝宫大门的两旁。温郧本以为这位公公多少能注意一下,谁知道他直接了当地开口了。
“小公子好生年轻啊,多大了?”
“……回公公,小的年十八。”
你他喵的个老阉人,麻烦照照镜子吧,他就不怕崩了自己的牙。
“十八啊!不小了,再长岁就不嫩了。”
公公的目光流连在温郧的身上,就像是被有口臭的人咀嚼过的食物涂在身上,温郧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身后两个一同的侍卫都紧紧的压着脑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对面的老变态给看上了。
嫩你妈,你最嫩,你全家都嫩,温郧虽然很生气,但是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无能和狂怒,这简直是他最近受到最大的憋屈了。
谢宗慎走进殿内,腻人的人熏香让人头晕,谢宗慎的弟弟,当今的皇帝,谢昌云正坐在椅子上,只是怀里搂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谢宗慎进来的时候两人还在说说笑笑,桌子上摆着佳肴和美酒。
“美人你先别闹,朕的皇兄来了,朕要好好跟他叙叙旧。”
谢云昌捉住女人的手仔细把玩,视线才悠悠地转向谢宗慎。
“微臣参见陛下。”
谢宗慎没有跪,也没必要去跪。
“好皇兄,快起来。”
谢云昌的样貌也不差,眉眼间与谢宗慎还有几分相似之处,但酒色掏人心肺,如今的谢云昌明明要比谢宗慎小上几岁,可看上去像是比谢宗慎大了不少。
谢宗慎起来,顺着谢云昌的心意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只是离他们有点距离。
“今日你进宫朕这里也没准备什么东西,皇兄应当不会怪罪我吧?”
谢宗慎平静地看着谢云昌,看起来像是快不通情理的木头,一本正经地跟谢云昌扯皮。
“皇上公务繁忙,顾不上微臣是自然,做臣子的当然要理解。”
公务繁忙?垒起来的奏折都不知道有多高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姬妾在这里寻欢作乐,过不得那些忠臣被逼的来找自己。
“公务到称不上,只是啊,前阵子芸卿给朕寻了不少美人,你若是想要去挑些?”
“陛下说笑了,微臣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