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1000块,充分尊重你的劳动价值。够不够?”汪洋掏出手机,准备给小财迷妹妹转钱。嘘寒问暖不如找机会打钱。
“哥哥呀,你想吃什么啦?妹妹我立马安排。”
“花卷、豆浆。”
1000就吃这玩意?!搞得衣晚宁有些心虚,但手没犹豫,直接收款,哼着小曲去厨房了。
望着小跳步离开的妹妹,汪洋摇摇头,衣晚宁这臭丫头就算70岁,也是妹妹。
一小时后,衣晚宁在院中呼唤大家出来吃早餐。
石桌上摆着她手工揉出来的花卷,一个约莫有馒头大小,像面条一般粗细的卷面丝,一丝一缕卷了一层又一层,淡淡的花椒混合着猪油酥香气,让人忍不住咬下一大口,香软可口,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个。
一群人在院里抢花卷时,山房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他很特别,不是因为他长得俊逸非凡,而是他的工作特殊。
一年前,第一次听连鼎文述说,他从事古董鉴定12年,在美丽国拍卖行担任高级鉴定师。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衣晚宁差点惊掉下巴。
她敢断言,大部分人认识他这个行业,约莫是从什么奇怪鉴宝频道、都市小说。因为她就是。
明明连鼎文看起来,更像电视上那些从事金融行业的高端商务人士,谈笑间运筹帷幄几百亿流动资金。
然,接触下来,衣晚宁发现,连鼎文这人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瓷器残片、书籍之中。无趣又古旧,渊博又安静。反倒与这个快节奏社会格格不入。
即使来深山老林的山房,连鼎文还是一如既往地精致。一袭手工定制的西装,服帖紧和,珍珠扣子系到了最上面,双手依旧藏在麂皮手套中,哑光小牛皮的英伦皮鞋倒是微微沾尘。
若不是深知他所从事行业的特殊性,恐怕就连素来见惯不怪的衣晚宁,也会随波逐流地评价他:装腔作势。
“晚宁,打扰了。”连鼎文客客气气地问候。
叼着半个花卷的衣晚宁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红晕,偷偷放下花卷,快步走过去,“连先生,这么早就到了。我还说去山下接你呢。”下意识向连鼎文伸出右手,却发现自己灰头土脸,赶忙局促地收回手。
见状,连鼎文淡然笑着脱掉手套,抓住衣晚宁后退的右手,不松开。
少了一个战斗力,汪洋迅速夹走剩下的花卷,远远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连先生。上一次见到连先生,还在京城的私人聚会。那阵仗,嚯!我带着的那帮小子,第一次蛋糕吃到撑,水果炫不停。
反正导师们带我们参加大会,无论多么高端,我们都咔咔咔猛吃,事后还被导师问,怎么没给他留个小蛋糕。
”说话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黄庭轩。
衣晚宁哪里不晓得堂哥的小心思,没好气地嗔了一眼,“那是,你们那群学术蝗虫可结结实实给商务界好好上了一课。”借着说话,衣晚宁自然地松开那只比自己的手还要细腻温润的大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连先生,你先去茶室休息会儿,我去给您装预定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