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夜色遮去了他眼睑下的情绪,姚湛空看到的便只有他像花瓣一样的唇。
爱人的谎言是这个世界上最简陋的毒药,听见的人总会闭着眼睛相信。
姚湛空愉快地笑了,他将宋磬声往自己身前揽了揽,贴得极近,“呆在我身边想做什么?”
刚刚才开过玩笑,宋磬声便没之前那么紧张了,他眨了眨眼,将有几分勾引意味的话说得清澈又坦荡,“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一般人听见这话或是要误会了,但他知道宋磬声并不是那个意思,所以也只是淡淡一笑,收下了他的承诺,“你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因为我都记住了。”
宋磬声点了点头,乖乖“嗯”了一声。
“睡吧,”姚湛空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拍抚,轻声到:“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岛中心玩。”
抛却其它问题不谈,宋磬声的确很喜欢泽罗尔岛,他答应一声,窝在姚湛空怀里闭上了眼。
他本以为自己或许很难入睡,但闭眼没多久就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响在姚湛空耳边,是最能令他安心的催眠曲。
明明已经有了困意,可他却舍不得闭眼,等宋磬声又习惯性地想将自己缩成一团时,他轻轻揉捏起了他的脊背。
原本马上变成小虾米的人又逐渐舒展了身体,因为太过舒服,他唇角微微勾起舒展的弧度。
“声声……”姚湛空无声地念着他的名字,在心底喟叹道:“我的宝贝。”
姚湛空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相反,他心底的欲望浓到可以轻易摧毁自己,也因为知道自己这幅皮囊底下的德行,他活得也比一般人更压抑。
宋磬声已经陷入熟睡,并未看见姚湛空眼底涌动的暗潮,这样强烈的欲望,也只敢在宋磬声醒着时泄露一角。
他说过,任何时候,只要宋磬声不愿意,都可以拒绝他。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可现在不一样,是他亲口说要陪着他的,既然说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因为他当真了。
他将人拉进怀里,满足入睡。
…………
翌日一早,宋磬声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探手过去摸了摸身侧的床铺,入手冰凉,姚湛空应该离开有一会了。
他刚从床上坐起,屋外的姚湛空就像觉察到了一样,“吱呀”一声将门推开,手里端着个木盆。
“醒了?”
他将木盆放到桌上,伸手牵住宋磬声,像照顾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一样牵着他走到桌前,而盆里则是温度正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