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柔儿此刻俏脸上犹存香汗,两颊呈醉人的浅酡色,一头青丝,因为方才浸没于浴桶之下,至今不过半干。一缕青丝成珞,贴在生晕的腮边,配上那双又羞又倦的水眸,当真勾人得紧。看得常二郎啧啧有声,忍不住伸出了手替她拔了拨,然后就爱不释手的继续了下去。柔儿一声嘤咛,横瞥了眼不老实的驸马老爷,柔声相劝道。“老爷行行好,莫要再使坏了,奴婢正给您更衣呢。”“方才常威大哥也都说了,那些里正乡老都已经来了,就差您这位府尊老爷过去主持。”“放心吧,让他们多等一等,反倒有助于老爷我行事。”常二郎呵呵一笑,份外的自信与从容,但还是体贴的没有继续挑逗这位身娇体软,解锁的姿势越来越多的动人尤物。话说回来,常二郎当初对柔儿,可谓是小心翼翼得紧,毕竟相比起那身姿丰腴婀娜的朱宝贞,还有身材性感火辣,有着动力无限电臀的蔓儿。柔儿当真是人如其风,让人觉得自己松开了手,指不定她就会被风吹走一般轻盈。就连说话的嗓音是一口软糯的吴语,特别是她在茶言茶语的时候,那动人的神采,倒是很符合常二郎对于江南女子小家碧玉的那种感观。只不过当慢慢的深入交流之后,常二郎这才知道,柔儿不愧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江南女子,主打就是一个水里来水里去。而且虽然身材看似单薄,实则并不是真的瘦弱,总之,闺房之乐,能够遇上这么三个风格迥异的美人儿,当真是让人很想乐不思蜀也。由着温柔体贴的柔儿替自己细心的穿戴齐整,常二郎又好好地吃了满嘴的胭脂,这才告别了这位粉面含羞的美人儿,推门而去。走到了院门外,就看到了常威此刻已经在此等候,朝着对方抬了抬下颔。“人都齐了?”“是的二公子,都已经来齐了,现在整个大堂都快坐不下了都。”“今日天气尚好,所以小人与王县丞商议之后,干脆请所有人移到了大堂外的空地上,如此一来,方才好方便二公子施为。”“嗯,大堂外面也行,正好,你去让他们将那个治水工程沙盘给搬到那里去,好让大伙先瞧瞧,方才能够更加直观的理解我要做的事情。”常威答应一声之后,当即飞奔而去,常二郎则是悠哉地迈着四方步朝前而行,不大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公堂处的行廊。自有人大声地吆喝起来,常府尊已至,诸位肃静。前一息还跟那菜市似的院子,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干乡老里正等人,纷纷朝着常二郎恭敬施礼。“诸位快快请起,都坐下吧,今日本官广邀我上海县所有村落的代表前来这里召开会议。”“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本官准备要对十年九泛的太湖洪水动手了。”常二郎站在公堂外的台阶之上,吐气开声,宏亮的大嗓门甚至不需要电喇叭,整个院落内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方才大伙只是听到徐老丈在那里议论,可是当这个问题,真切地从常二郎这位前任上海县县令现如今的松江府知府口中说出来,权威性自然是完全不同。不多时,几位差役,吭哧吭哧地抬来了一张巨大的沙盘,放到了院子的中央位置。常二郎大步上前,接过了常威递来的长棍,抬手朝着那插满了小红旗作为标识的位置一比划。“这就是本次工程的核心,黄浦夺吴淞入海。”方才还在议论的一干人等不禁全都立起了眼角,原本还以为只是大兴土木,拓宽吴淞江的河道,以及清淤而已。结果常府尊居然这么不走寻常路,直接就来了一记狠的,直接就要生生把那原本直来直去的吴淞江,挖出一条新的河道。让那原本是主河的吴淞江变成了黄浦江的支流。“府尊大人,这,这能行吗?这黄浦江原本是这吴淞江的支流而已,而今您却改弦易辙,让吴淞江汇入黄浦江……”“我知道诸位内心有诸多的疑问,不过没关系,常某人很乐意向你们解释,我这么做,为的是一劳永逸,彻底解决太湖水患。”“而不是只为了十年二十年之安泰,大伙想必是不知道,因为吴淞江的河道狭窄,而且水势过于平缓,以至于经常会导致於堵。”“可这黄浦江,虽然是这吴淞江的支流,但其水道宽阔……”常二郎套用了不少的现代名词,用来讲述水体特征以及河道的形状对水流的影响。以致于在场的不少乡老里正听得满头雾水,可是看着信心十足的常二郎如此雄心勃勃。再加上常二郎这么些年来上海县的各种骚操作,都一一变成了现实,让大伙不由得不相信。就像之前,常二郎说他要在那宽阔的黄浦江上兴建一座下面行舟通畅,上方可以令黄浦江东西两岸百姓自由往来的大桥。大伙都觉得这货就是在吹牛逼,毕竟自古以来,宽度超过百步的河流,根本就没有办法兴建桥梁。最多也就是兴建一些浮桥来方便往来商旅行人罢了。可是这黄浦江水势颇急,而且宽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一里还要多。这样的地方,能造得了永久性的桥梁才怪。可问题是,常老二却力排众议,就是要干,甚至那些老工匠还有乡老里正的劝告他都置之不理。之后的事情,大伙自然都很清楚,常二郎亲自动手设计了一款新式桥梁。然后用上了过去从来没有应用在建造桥梁上的建材物料,生生在这条十分宽阔的黄浦江上,兴建起了一座可供数辆马车并行的宽阔吊索大桥。现如今,黄浦江上昔日的渡船工人,骂骂咧咧地放弃了自己的工作,转而寻求其他生路。不过到处都缺人的上海工商业,自然不会委屈这帮子壮劳力。而大桥建成以来,黄浦江两岸的百姓川流不息,极大地便利了整个上海县的老百姓们。:()我岳父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