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时被这一句小屁孩搞得再度破防之时,陈文澈走上前隔开斗嘴的两人。
“你谁啊?”徐时看着眼前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质问道。
昱清趁机走开,这个徐时缠人得很,属于被家里惯坏的典范。
她百无聊赖地乱逛着,随意一瞥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昱正初。
他的对面站着荆予,两人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昱清指甲抠住手心,眼神逐渐冷了下去,她都忘了是昱正初把自己推到荆予这里的,这么一看,她心里只有狼狈为奸四个字。
在昱正初要往她这个方向看过来的时候,她被人扣住手腕带到了柱子后。
陈文澈突然卡壳了,看着昱清戒备不解的表情,他斟酌着开口:“老板他应该不想让昱正初看到你。”
昱清拨弄着腕带上的蝴蝶结,没什么表情,扯了扯嘴角:“哦。”
什么叫不想让昱正初看到她?应该是不想让她看到他们以她为筹码的交易吧?
另一边的昱正初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又听到别人说荆予带来的女伴好像昱家的女儿,但此刻站在荆予面前的他却不敢直接问这个问题。
他来这个晚宴也只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什么机遇,没想到遇到了荆予,这个算是有点交情的小辈,现在成就比他高得多。
昱正初努力表现出一副慈父形象,说:“小清小时候最爱缠着你,要不是她现在不在京市,叔叔就带她过来了。”
看着昱正初的虚伪模样,荆予心里嫌恶,面上不显,挂着礼节性的微笑敷衍回复:“是吗?”
连女儿现在的下落都不知道,还假惺惺扯借口。
昱正初确实很久没跟昱清联系过了,但这是常有的事,从昱清成年后自己搬出去,两人就经常断联。
不仅仅是因为昱清十三岁丧母,昱正初缺乏责任感,在她丧母之前,就对家庭不管不顾,在外花天酒地。
昱清的妈妈周雅娴懒得管他,只要他不带人不知轻重舞到自己和女儿面前。
周雅娴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很多事力不从心,在她感知到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做的最不后悔的事就是——
给昱正初日复一日下慢性药,让他勃起障碍,再无生育和乱搞的能力。
按照昱正初的脾性,在她死后肯定会再娶,她不在意这些,她给他下药是因为知道他一旦再娶生子,昱清的处境绝对不会好。
他现在控制着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女,倒是省了些她的力气。
在昱正初发现这回事后,一切为时已晚,他恨上了周雅娴,同带着昱清,他自毁般想着,就算这辈子只能有昱清一个孩子,昱家的一切也不会留给她。